聽到這,我又想指責馬可,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冒然判定蘇蘇是失足女。可是想想蘇蘇在我還沒有正式問她之前就已經心虛地主動透露了出來,這倒又顯得馬可所說的冒失有點自謙了。
“蘇蘇在我還沒正式問之前就主動透露,這讓我有點意外。”我鬱鬱地吐了一個煙圈。
“這說明人家是真的在乎你,騙你不是忍心而是出於無奈。”馬可的話又讓我更加慚愧,我知道內心的徘徊是受傳統教育的根深蒂固所影響,我真的沒法在短時間內說服自己。
“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馬可從床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要去哪?”我並不想一個人待著,因為腦子實在太亂。
“去等一個人。”馬可神秘地說道,這立馬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跟你一塊去。”我也從床上一躍而起。
“有點危險哦!”馬可提醒我。
“那更應該去。”我的熱血已經沸騰起來,我需要一點刺激的事情來清醒頭腦,舒緩心中的鬱悶。
我和馬可用完晚餐後,馬可租了一輛車,這讓我對接下來要等的人更加充滿期待。直覺告訴我,馬可不是去等人,而是去跟蹤人。我沒有向馬可求證,這讓我對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有了一絲期待。
開了十多分鍾後,馬可將車停在了一座天橋下的路邊上,對麵一輛輛迎麵開過來的車均已亮起了前照燈。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照亮這座城市的是各種流光溢彩的燈光,似乎這才是這座城市真實的麵目。
我和馬可各點上了一支藍白沙,開始了靜靜的等待。馬可的等待是有目標性的,而我的等待則顯得有些盲目,於是我把精力放在了車載音樂上麵。
此時正在播放的是陳淑樺演唱的《滾滾紅塵》,我更喜歡的是這首歌的詞曲作者羅大佑和陳淑樺合唱的版本。陳淑樺的聲音固然柔美淒迷,不過融合了羅大佑的滄桑深沉,才能更透徹地將這首歌淒美的意境淋漓盡致地演繹出來。
受這首歌的影響,我又陷入到和蘇蘇的情感當中,忍不住傷感起來,眼角也偷偷地濕潤了。為避免被馬可發現,我借口下車去“交水費”。
剛扯開拉鏈,馬可就在車裏催促我趕緊上車。我知道目標出現了,於是趕緊拉上拉鏈,回到了車裏,還好我不是非尿不可,否則非憋壞不可。
“你知道蹲點最大的兩個敵人是什麼嗎?”馬可跟上前方一輛銀色的奔馳,頭也不偏向我拋出一個問題。
我正想問馬可追蹤的是不是前麵那輛奔馳,被馬可突然一問給愣住了。我想了一下幹脆地回答道:“一個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前麵那輛奔馳可能是我們的敵人。”
“你的膀胱和你的大腦。”馬可暼了我一眼,為的是向我投來鄙視的目光,“而你剛才兩樣都占了,讓你蹲點你卻跑去蹲茅坑。”
“哪有!”要不是馬可在開車,我真想踹他一腳,“我也不是真的想尿,隻是......”
“隻是怕我看到你的淚光。”馬可繼續目視著前方,前麵那輛銀色的奔馳一直跟我們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我不想就剛才沒忍住的淚光和馬可討論,這隻會更加暴露我剛才的內心,於是把精力專注在前麵那輛奔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