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2)(1 / 3)

盛方庭笑了笑:“舒琴,我做事情,你從來很少問為什麼。而且我早就說過,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也許當初讓你跟聶宇晟當朋友,是我失策。不過當初是你們偶然相識之後,我才說聶宇晟這個人,可以交往。是,我有些事是存心不良,但也沒逼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再說,你挺喜歡聶宇晟那個朋友,不是嗎?”

舒琴凝視著他,他卻若無其事:“舒琴,我說過,東遠對我而言,其實更多的是挑戰欲,因為聶東遠這個人,讓我覺得有挑戰性。他的管理模式,他的行事風格,很有意思,我一直想要一次機會,試試自己能不能。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僅此而已。而且我讓你跟聶宇晟走得近一點,可我至今也沒害過他,是不是?”

舒琴欲語又止,隻是悶悶地端起杯來,喝了一口酒。

盛方庭說:“我想進入東遠工作,舒琴,我希望你幫助我。”

舒琴反問:“隻是這樣而已?”

“隻是這樣而已。”盛方庭說,“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起誓,絕不傷害東遠集團的任何利益。我甚至可以用我最珍視的一切起誓。”

舒琴冷笑:“你最珍視的是什麼?”

“你。”

舒琴卻淡淡地笑了笑:“你如果真的珍視我,絕不會勸說我去當聶宇晟的女朋友。”

“可是最後你們還是分手了,不是嗎?”盛方庭說,“你我都心知肚明,聶宇晟不會愛上你,他心裏一直有一個人,那個人,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將其從他心裏抹去的。這世上哪怕有千千萬萬的人可以當聶宇晟的女朋友,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的話說得太尖銳,舒琴忍不住又倒了一杯酒。

兩個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菜順口,酒也喝得快,最後兩小壇黃酒竟然都喝完了。舒琴酒量很一般,盛方庭似乎更有心事,喝得更多。舒琴覺得氣氛很僵,隻得找些話來說:“這毛蟹吃起來太不過癮了,等過陣子咱們找個地方吃蟹,那個就酒才好。”盛方庭也喜歡吃螃蟹,於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黃酒後勁大,喝的時候不覺得,等出來讓涼風一吹,兩個人都覺得今天的酒喝多了。依著盛方庭的意思,要找代駕,舒琴說:“找什麼代駕,打半天電話,代駕公司不定幾個小時後才派人來。這麼好的月亮,走回去得了,你家離這兒不是挺近的嗎?”

盛方庭一想也是,於是說:“行,我走回去,不過先幫你攔個出租車。”

攔到了出租車,盛方庭照例替舒琴打開車門,然後自己拉開了副駕的位置。舒琴酒意上湧,說:“你不要送我了,越送越遠。”

盛方庭指了指手表:“都十點多了,這不是遠近的問題,這是風度的問題。”

一句話說得舒琴笑起來:“行,你的風度!”

還沒到舒琴家,盛方庭就覺得胃裏難受起來,於是拿手壓著胃部,舒琴也看出來了,說:“真要命,我忘了你前不久剛做完微創手術,還跟你喝酒,你不要緊吧?”

“有點胃疼……也沒大礙……”

“我家裏有藥,上去吃點藥吧。我電燉盅裏煲了有湯,喝點熱湯解解酒,或許就好了。”

舒琴覺得自己挺大意的,明明盛方庭前陣子剛從醫院出來,她還沒有阻止他喝酒。

“行,麻煩你了。”

舒琴的房子不大,她招呼盛方庭進門,然後找到胃藥給他,遞上杯溫水,說:“你稍微坐會兒,我去端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