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對省廳的廳長也沒有絲毫的客氣,說完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強勢的作風顯露無疑。
王援朝辦事還是有一種軍人的簡練,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直接命令江南省公安廳來處理鄭耀武的問題。
掛了電話,王援朝再次看向蕭然,目光中多了幾分玩味:“你很有膽量,敢挑撥一個市局局長直接向我叫板,你是第一個!”
“這麼說來,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蕭然依舊是那副淡然的麵孔,絲毫沒有因為王援朝的語氣而感到絲毫的壓力。
“小小年紀成為武修者尾巴就翹上了天,以為有省軍區司令部給你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嗎?我最討厭你這種野路子武修者,因為你們這些人無知無懼,做事肆無忌憚,是和諧社會的隱患,這一次我就讓你受點教育,讓你明白政府和國家的力量!”
作為普通軍人出身的王援朝,對武修者一貫有些看法,所以聽到蕭然竟然大庭廣眾下威脅要殺人滅口,便有些惱火,不顧身份的來見見這個狂妄的少年。
隻是王援朝沒想到,蕭然油鹽不進,不但無視自己剛進包廂時表達的善意,還煽動雲城公安局局長硬抗自己的命令,嚴重損害自己的威信,必須要給點教訓。
對於王援朝的指責,蕭然沒有反駁,他不想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索性不再理會王援朝,轉身向樸萬山說道:“抱歉了樸同學,這次因為我的事情讓你們受到了牽累,我看這宴席也沒辦法辦下去了,你還是帶著交流團的同學們回酒店吧。”
樸萬山的華語很好,包廂中風雲變化的場麵,他都看在眼中,身為太極國學生交流團的團長,他必須要考慮到太極國卷入到華夏內部紛爭可能造成的麻煩,所以在蕭然開口之後,他也是順勢點頭。
“蕭同學,我也很抱歉,我們的身份太敏感,不適合參與到這個事情,還請你見諒。”樸萬山對蕭然很有好感,如果情形允許的情況下,他也想幫助蕭然脫身,但是他們外賓的身份在江南省常務副省長麵前根本無用。
林允兒則是麵露憂色拉了拉蕭然的衣襟,因為語言不通,她並不清楚方才房間中劍拔弩張的對話,但是她能夠看出這些人的不懷好意,似乎都是針對蕭然而來,讓她不放心就這樣離開。
“放心吧,我沒事,別忘記我也武修者,這些人奈何不得我的……”蕭然其實並沒有脫身之計,麵對江南省的常務副省長,他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但他不想讓林允兒跟著擔憂,便用英語安慰她一句。
隻是這句安慰的英語,被王援朝聽到耳中,卻讓這位軍人出身的常務副省長真正的憤怒起來,他認為這是蕭然自持武修者身份,無視政府的權威。
“都別走了!你出言威脅要殺人滅口,他們也算是證人,都留下來錄個口供!”本隻想給蕭然一個教訓的王援朝,現在準備將案子坐實,至少讓蕭然在監獄中過幾年,消一消這個狂妄少年桀驁不馴的性子。
當王援朝這句話說出口,一旁的雷大海和雷宇父子臉上終於露出了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
剛剛雖然是鄭耀武先打的電話,但是先一步來到王朝休閑會所的警察,卻是省公安廳馬廳長所帶的隊伍。
十幾個省廳的警察從三輛警車中下來,問了前台具體位置之後,就直接來到了王援朝所在的包廂。
省廳的警察進了王朝休閑會所沒一分鍾,雲城市公安局的警車也停在了王朝休閑會所的門前。
疾步進入包廂,馬廳長臉上還掛著跑步趕路的汗珠,他恭敬的向王援朝鞠躬行禮。
其實按照省公安廳廳長的職位,對一個常務副省長其實不用如此的諂媚,但王援朝在江南省的權勢很重,這位馬廳長也是被王援朝捧上了省公安廳廳長的位置,自然對王援朝恭敬萬分。
“省長,事情就交給我吧!”行禮之後,馬廳長直接向王援朝請命,而且他直接稱呼王援朝省長而不是王省長,從稱呼上可以看出來,這是一種絕對的尊重。
王援朝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掃了馬廳長一眼。
馬廳長立刻明白省長這是心中惱火已經到了一個極限,讓他必須快速的處理問題。
馬廳長轉過身,惡狠狠的盯著鄭耀武,高聲道:“鄭耀武!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直接違抗省委省政府的命令,是想要造反嗎?”
“馬廳長,不是我要違抗命令,國家對武修者一項優待,什麼時候因為喝酒說錯話就可以扣押武修者了?至於說省委省政府的命令,江南省省委省政府成了某些人的一言堂嗎?”
鄭耀武也是豁出去了,現在他是騎虎難下,隻能一條道走到黑,隻希望蕭然的背景夠硬,能保下他的政治生命,最不濟換個省市做公安局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