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漁村,月汐才感覺到心底的失落,這是她醒來的地方,也是除了王府以外最熟悉的地方。
其實鎬京離蜀地並不遠,隻是山路崎嶇,所以走起來也需要好幾日。
洛陽這邊蕭蕙蘭在自己家裏又是砸又是摔的,襄王妃坐在一旁也任由她摔,心裏也是憋著火,可敢怒不敢言。
“好了,成何體統,這不是還沒有確定讓你嫁嗎?”西亳王蕭函一聲吼,嚇得蕭蕙蘭放下了剛剛舉起的花瓶。
“父王,你可要救救孩兒,我可是你的蘭兒呀,你就忍心嗎?”撒嬌,嘟嘴,小丫頭畢竟還是小丫頭。
“這事還沒有確定下來,一切也隻是謠言,這旨意不是還沒有下來嗎?”說這些都是安慰罷了,連他蕭函自己都不相信。
“隻是時間問題,他崢戎有何理由不答應,這打下去對他並無便宜可占!”
“你個小丫頭懂什麼,聖旨不下,本王不會相信,皇上不是如此涼薄之人!”
“那隻是你覺得,人是會變的;又或者我惹怒太後,太後是尋仇來了。”
“你一個小丫頭她不至於如此,就算有什麼也是衝著父王來的。”
襄王妃滿臉的哀愁,牽著蕭函的衣袖“王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蘭兒呀,她才十九歲,以後的路還長!”
“從小欺負到大,本王也是忍了,可是蘭兒的事上絕不聽命!”
看著自己從小寵到達的女兒,蕭函緊緊得攥住拳頭,眼裏透出一絲狠意。蕭蕙蘭自小頑劣,但卻討得蕭家上下都喜歡,不想嫁人誰也沒有主動提過,也許是想她過得開心,寧缺毋濫吧!
這等委屈自己從小忍受可以,可是不能讓自己的掌上明珠忍受半點,女兒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底線。
蕭函從小是被他那皇兄欺負大的,隻是因為人家有個厲害的母後,為保全性命多年都是隱忍,從而養成了懦弱的性格。太後覺得他不會有所反抗,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蕭蕙蘭的事情上反抗了,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天色漸晚,已經走了三天的路程,蕭景辰等已經在客棧住下,因為許久未出遠門,太妃身體顯然已經堅持不住。
馬棚裏卸下車碾的馬兒正在大口的吃著草兒,外麵正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顯得這夜更加孤寂。
“王爺,恐怕這樣的速度下去幾日的路程我們要走十幾日的樣子!”
“太妃身體要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屬下明白,隻是這皇上太後恐怕會多想呀!”
“本王已經同意去巴蜀,他們有何意見,太妃的身體他們也是清楚的,放心吧,不會拿本王怎樣,除非這母子真的違背了對父皇的承諾!”
“可屬下發現有人跟蹤,隻是並沒有什麼動作!”
“隻不過怕本王跑了而已,隻要按正常路線走,他們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第二天醒來居然是個好天氣,早早的便出發了,這一日馬車行駛,午後眼看就要進入巴蜀邊境,有種天高皇帝遠的感覺了。
“王爺,你們快看,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巴蜀邊境。這一路都是挺順暢的,在再堅持幾日也就到達那龍泉縣了。”
龍泉縣屬於現在的成都,月汐曾經旅遊時可是去過成都的,冬季雨水居多,天氣潮濕。那裏的人喜歡吃辣的原因也是由於身體濕氣比較重,這樣有利於除濕驅體寒,還好那裏的冬天不會太冷。
當然民風淳樸也是出了名的,隻是這數萬年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生存都是問題。
突然馬驚了一下,行駛的隊伍停了下來,山路並不寬敞,有人擋住了去路。
“客官,今晚就在本店歇下吧,前麵是駱駝峰,裏麵可是有劫匪的,明兒一早多聚齊點人再出發,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攔路的是一位大娘,慈眉善目的模樣。
“大娘,瞧你這生意做得,這太陽還這麼高,趕路要緊,今晚恐怕不能留宿了,煩請讓一下路!”說話的是柏宇。
“不瞞小公子說,前麵駱駝峰看著不高,可是裏麵真的藏著劫匪,聽說可是真的會吃人的!”
“大娘,我們可不怕什麼吃人的東西,就怕他不吃呢!”店家做生意胡亂言語也是有可能的,若果是真的那也正好和柏宇的意思,很久沒有鬆鬆骨頭了。
“小夥子身強體壯的當然不怕,可是這馬車裏的應該也有姑娘吧,防範點總是好的!”
柏宇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王爺和太妃的安全要緊,下了馬走到馬車旁請示王爺的意思。
以後這也是蕭景辰的封地了,他要為太妃著想,也要為百姓著想,如果真的有劫匪也定當除去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