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認識?”艾被勾起了一點興趣,追問著芮玉玨。
“進去後你就會知道。”芮玉玨先賣了個關子。
“幾位客人,你們先在這裏等候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侍者把他們帶到一道珠簾前。
珠簾的珠子,一顆顆像水晶一樣,竄在一起時從上而下,又似一粒粒晶瑩剔透的雨滴,風吹過,珠簾碰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樂人譜的一首曲,勾人心弦,沉浸在這種天然美妙的音樂中。
紗質的燈籠,掛在屋裏,遠遠看去,朦朦朧朧,為這增添了不少意境。
若是這裏換成燈火輝煌,隻怕效果就要差上幾分,可現在這樣的朦朧美,倒是讓人喜歡不少。
遊船最裏麵的房間裏,一名穿著綢緞袍子的女人,半躺在貴妃椅上,一杆檀木煙槍,白煙嫋嫋的升騰起來。
白皙的長腿,絲質柔滑的紅色袍子,白與紅,絕對的炫目視覺。
“主子,他們來了。”先前那個侍者,彎著腰低聲對抽煙的女人說話。
“哦……是嗎?”女人在貴妃椅上換了個姿態,白皙的長腿滑落出袍子,腳裸處帶著一條由紅繩綁著的小金葉子,貼著皮膚。
“去讓他們進來。”女人懶洋洋地聲音,拿起一旁的白玉杯子,輕輕地晃動一下,裏麵紅色的酒水,漣漪般波動著。
“是。”侍者又彎著腰出去,自始自終,沒有抬頭看女人一眼。
“各位,歡迎你們來到我的船上,請坐。”女人眼眸惺忪,聲音帶著酥意魅惑。
“雲瀲小姐。”芮玉玨找了一張舒適的椅子,隨手和女人打招呼。
“想來這位就是江湖人稱的‘野雛菊’小姐了,今日真是有幸一見啊!”雲瀲端著手中的酒杯,朝著艾敬了一杯,細抿一口。
雲瀲長得普普通通,或許是那種扔在人群中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種,可是雲瀲的身上自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
就比方說她的聲音,帶著男人都想聽的酥意魅惑之音,還有那玲瓏剔透的身段,白的如同荔枝肉一樣的肌膚,一頭烏黑的長發,整個披散在身上,配著一身紅色的長袍,更是風韻撩人。
所以,容貌上那點瑕疵,反而變得不那麼的重要,因為這個女人,有其它讓人著迷之處。
端著一杆煙槍,艾有種錯覺,這個女人不像是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配著屋子裏的擺設,和她表現出來的修養,都是那種沉澱的美,由內而外的美。
“雲瀲小姐好。”艾坐在芮玉玨的旁邊,讓侍者給她一杯清茶。
“你叫艾是吧?你的臉怎麼了?到我這還需要戴口罩?”雲瀲的目光落在艾的身上,清清冷冷,又時刻能洞悉一切。
“過敏。”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戴著口罩完全是為了衛生。
“我這正好有治療過敏的藥膏,都是純手工製作,老一輩從皇宮中禦醫那傳出來的。”
“去,給艾小姐拿一瓶。”雲瀲也不待艾是否需要,吩咐一直站在她身後,穿著一身侍女服,梳著丫鬟髻的女孩子。
“是。”
女孩很快拿來藥膏,瓷瓶在手,清清涼涼,白色的瓷瓶上麵,一枝梅花獨秀,瓷瓶的底部還有一方刻印。
隻是這繁體字,書寫的過於娟秀又文藝範,艾一時還沒有看出刻印上是什麼字。
“謝謝雲瀲小姐。”想來這藥膏肯定很貴重,艾握在手裏,還有些!
“如此貴重的藥膏,雲瀲小姐如何割舍。”攤放在手心裏的小瓷瓶,映襯在肌膚上的時候,還能看清上麵的紋路,想來當時燒至這些瓷瓶時,肯定是用了最好的工藝技術。
“我願意,你就收下吧!”平日,有人想要她手裏這些藥膏,還要看她心情,今天她就是高興,想送,沒有任何理由。
“艾,你就收下吧!”芮玉玨有些好笑,艾也學會了糾結,這不知是好還是壞啊!
清清冷冷,率性要強不是很好嘛?沾染了更多的煙火氣息後,艾隻會變得更加的迷人,讓人移不開眼。
“艾小姐,今天請你們過來,其實是要給你們說一件事,至於是什麼事呢,就要你們用可觀的東西來換。”雲瀲是一個古董商人,她的熏陶造詣,都在古董上麵,至於人情世故方麵,她一直活得很率真自我。
這次要幫助艾,其實也是有人給了她提示,她才會主動說的,畢竟換做是她,也許不會。
“雲瀲小姐想要什麼?大可說出來。”現在還不清楚是什麼樣的事情,憑著直覺,艾確定,一定很重要,可能就會她最近遇到的事情,息息相關。
“好吧!我也是爽快的人,想來你們自己想,也想不出來,我到底需要什麼,我就直說了。”雲瀲淡然的一笑,談笑間,艾仿佛看到了躲在那皮囊後麵的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