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晴的“沒錯”兩個字代表什麼呢?
謝小天不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釋放雷劫的肯定是具體的某個人,上天有意誌,卻可能由人來執行,謝小天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不過不管對不對,今天魔道天劫插冷子這麼一下,雖然也把夢紫和霍都兩個活生生玩死,但是好歹讓他們趁亂跑了,這個疙瘩謝小天心裏記下了。
大勢已去,生縣殘留的髒物們,身份不敏感的紛紛投降,一些隻要見光就必死的職業則負隅頑抗到底,又是一個多小時以後,已經是下午接近四點,生縣東北才差不多安靜下來。
廢墟裏,李陽皺眉找到謝小天:“謝小天,有個叫那森的藏醫被保護起來了,指控那些藏醫同伴並非正統的藏醫,根本冒名頂替,不出自於正統藏教,是某個被藏醫鄙夷丟棄的枝幹的弟子,真正藏醫都是苦修士,絕不可能被所謂的魔氣本源吸引,走下高原來到這生縣,”
“什麼?”謝小天愣住了:“那他們那些本事是怎麼來的,我看他們的實力,一個個也不弱小,那詛咒的功力更是不弱,你帶我過去看看。”
謝小天趕過去,看到慕之晴也在現場,一個黑色短發身披紅衣的年輕藏醫,身上有不少傷勢,這時候正站在一隊士兵後麵惱火的指責麵前大片被俘虜的所謂藏醫。
“你說你們不是藏醫?”謝小天疑惑道,其實藏醫這個概念在他腦海裏也不深。
“我是,他們不是。”那年輕藏醫有些畏懼的望了謝小天一眼:“你想想看,高原那麼大,我們每天遊走在沼澤草原上,苦修治人采摘藥材,整個高原上藏醫的數量都很少,怎麼可能輕易聚集起來這麼多,還走下高原來貪圖力量?”
“是啊,我聽說藏醫都是藏教教徒,修的是教義,治病救人圖的是圓滿,對力量不像我們,他們是無所謂的,這些人大規模聚集,看起來有模有樣的,卻未必真的能和藏醫掛上鉤。”慕之晴說道。
“你胡說,我們祖師是藏醫,我們豈不是也是!”被扣押住,一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紅衣男人說道。
“你們天甘宗幾十年前就被我們藏醫驅逐,得不到我們的認可,自稱什麼藏醫!今天我要是不揭發你們,豈不是整個藏醫臉麵都被你們丟光了?也沒見到你們平時治死扶傷,多少代多少人苦心積累的口碑,不是全讓你們這些惡人敗光了?”那森怒道:“我這段時間經常見到你們宗人身著紅衣走下高原去內地,就覺得不對勁,跟上來一看,想不到圖謀的是這生縣魔氣!你們曾經修煉的教義都被狼吃了嗎?”
“他們根本就是冒充的,請你們一定相信我,一旦他們成功,就可以給整個藏醫抹黑,即便失敗了,藏醫同樣要受到外人質疑。”那森對謝小天他們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或者心裏也貪念魔氣?”謝小天狐疑的望了眼眼前一片的紅衣藏醫,心裏也覺得奇怪,既然帶個醫字,那麼藏醫這個職業就肯定不是心智不堅不純之輩,一下跑來這麼多人貪圖魔氣,根本就說不過去!難怪,搞半天都是假冒的。
“這是當代班禪賜給我們藏醫正統一支的幾串佛珠,上麵沾染有最中正的佛陀氣息,一顆珠子認定一個主人,一旦違背本心就會碎裂,我這裏有一顆。”說著那森從口袋裏掏出一串佛珠,十幾顆普通佛珠中間,有一顆乳白色的佛珠,散發出隱隱約約的氣息波動,謝小天從上麵好像感覺到佛主氣息,頓時了然。
“那麼事情就清楚了,這些人不是什麼藏醫。”慕之晴下了定論,士兵們將這些啞了火一臉沮喪的冒牌貨帶走,謝小天問那那森:“聽你語氣藏醫數量不是很少麼,怎麼他們這一支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
那森鬱悶道:“又不是正統藏醫,打著我們的幌子亂收人唄,隨便傳一些奇門異術,這些人就真當自己是正宗藏醫了,又不苦修又不治死療傷,他們哪來的資格。我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鄭重向師門說一下這個事情,不能任由這些人敗壞我們名聲了。”
“意思是真正的藏醫其實實力很高?”謝小天吃了一驚,這些冒牌貨在那森眼裏,也就是“隨便傳一些奇門異術”,那真正的藏醫,不都是真正能對他構成威脅的了?
“也不是,主要還是治病的本事大一些。”那森本來想牛氣哄哄的告訴謝小天是的,不過聯想到眼前這一男一女的實力,還是心虛的閉上嘴,強大與否也要有參照對象嘛,和那些冒牌的當然能比,跟謝小天慕之晴對比一下,多少還是有差距的。
“大家先去休息吧,今晚事情結束以後,會好好向你探討一下的。”慕之晴打了個哈欠,拽著謝小天走了,那森則被暫時安排到城外的軍營。
謝小天疲憊的栽到床上,這裏是臨街的一個還算完整的三層旅館,規模不算小,隻是根本沒有人入住,老板早已經忘掉自己是開旅館的,跟普通人一樣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現在被慕之晴他們通知說要來看房子,還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