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家出來的人可以不懂任何知識，卻必須要精通人情世故，因為這個家族就是靠玩人情走到巔峰的，玩弄人情是周家老中少三代的強項。
所以，被無視的周鴻飛才會顯得這麼自然，彎腰鞠躬麵帶微笑，必要的禮節一個沒少。
淩向天還是沒有抬頭，反倒是淩雪有些不悅，擁有一顆純潔清澈的心，淩雪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藏在笑容下的虛偽。
“你誰啊你？”眉頭一皺，小美女不樂意了，語氣中帶著很重的火藥味。
周鴻飛笑的還是那麼自然，遭受到這種待遇也在意料之中，微微笑著，周鴻飛掏出一張名片。
遞過去名片的同時，周鴻飛已經準備說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台詞，卻不曾想半路上名片就被截殺，到了另一人手裏。
轉頭，隻是一眼，周鴻飛的笑容就凝固了，身體微微顫抖著，周鴻飛硬是後退兩步，撞在身後的石濤身上。
可憐的石濤，身上的內傷外傷還沒好利索，突如其來的一撞牽引到傷口，潔白的紗布上立刻滲出血色。
“謝小天？”周鴻飛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短時間內就恢複正常。
謝小天嗤笑著，淩厲灼人的目光在周鴻飛身上掃了一遍，又掃了掃後麵四個滿臉堆笑的家夥，再然後掃遍整個餐廳。
餐廳裏的人很多，紮眼的警服並不少，看那幾張空空桌麵，這些警察肯定是剛進來不久，粗略一數得有四五十個，謝小天並沒有在這些人中發現李鐵二的身影。
“周鴻飛，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就是新上任的警察局長。”謝小天撓撓頭，煞有介事。
“不錯。”周鴻飛木訥點頭，不知謝小天要幹什麼。
謝小天一看這樣就笑了，誇張的眼淚都笑了出來，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捂著肚子將演技發揮到淋漓盡致，
好大一會兒才慢慢止住笑聲。
“接連三天，三起命案！你丫的不在現場好好調查，不在崗位上發號施令，竟跑到這裏來大擺筵席。納稅人的錢，就給你這麼糟蹋？！真是朱門酒肉臭。”謝小天陰笑著，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數落。
他跟周家是死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互之間不需要留麵子，別說是第一次見麵就發動語言攻擊，直接兩耳光扇上去也不是太失禮。
況且謝小天說的也是事實。
一針見血，周鴻飛的麵色一僵，就算來之前準備好了應付謝小天的心理準備，一時間周鴻飛還是無法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你們不也是……”腦袋一熱，周鴻飛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閉嘴！”忍無可忍，淩向天終於抬起了頭，
滄桑老成的那張臉上掛著明顯輕蔑，眼中的鄙視更是不加掩飾，“去年淩氏集團的稅款為2.5E，今年上半年稅款為1.7E，天涯市的公務員全是老子養活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放厥詞！”
霸氣側漏！
霸氣側漏的一句話，直接將周鴻飛踹到了萬丈深淵一下，撕破臉皮，周鴻飛再也無臉站在這一寸土地。
紅著臉，周鴻飛匆匆離開，後麵那四個打醬油的更是無話可說，急急忙忙跟上這位出手大方的新主子。
“娘希匹，還反了他了！”淩向天忿忿不平，冷冷一哼，低頭繼續解決盤子裏那小半塊牛排。
……
周鴻飛臉頰滾燙的回到屬於自己的陣營中，這裏沒有霸氣側漏的淩向天，沒有輕蔑嘲諷極具攻擊性的台詞，有的隻是一群溜須拍馬的下屬。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感覺到口袋裏的震動，周鴻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拿著電話走到一處清淨角落。
按下接聽鍵，電話裏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好，我要和你合作。”
“你是誰？”
“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