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機場的時候,天空陰沉沉的。
文小雯身體柔弱,文龍害怕她著涼病上加病,硬是不顧著女兒反對,給她身上套了好幾層衣服。
原本身材瘦弱的少女,硬是胖了兩圈,小臉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熱得通紅。
“乖女兒,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你身體又不好,不要著了涼……”文龍這時候哪像是叱吒風雲的大老板?
文小雯不經常出門,淚眼婆裟。看著文龍滿是不舍。
文龍就像個平凡的父親一樣,拉住女兒的手,不放心的絮絮叨叨,叮囑路上注意身體,小心壞人。
貴賓候機廳裏還算安靜,文小雯被裹得像個粽子,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衝她指指點點,似乎在討論她的臃腫裝扮。
謝小天被文月瞪得不耐煩,就向旁邊看去,正琢磨著怎麼使個壞,給老外增長見聞,讓他們見識一下華夏國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仔細一瞧,看見那幾個老外身邊都放著拐杖,這才不屑轉過頭去,原來是幾個三條腿站不穩,需要第四條腿來幫助的殘疾老外,也就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路上一聽要聽你小天哥的話,把病好好治好,爸爸在家等你回來,啊?聽到沒?”文龍四十幾歲的大男人,說到這眼淚都在眼圈了打轉,趕忙回頭,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掉眼淚。
“爸,你別……我過兩天就回來,你也要注意身體,你看你都有白頭發啦,我幫你弄掉。”文小雯對別人的指指點點根本不在意,用心聽著父親說話。
“弄掉有什麼用,掉一根,轉眼就長兩根。爸爸已經老了。”
“爸爸才不老嘛,還是那麼帥。”文小雯一頭撲在了文龍懷裏,撒嬌起來。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不嫌丟人啊。”文龍想摸摸女兒的頭發,卻隻能摸到她的帽子,誰叫自己給她包得這麼厚呢?
“爸……丟什麼人啊,你是我爸,女兒抱爸爸天經地義。”文小雯一本正經的道。
“是啊,跟爸爸親是天經地義的,和外人可千萬別這麼親。”文月緊盯著無所事事的謝小天,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謝小天哪不知道她在說自己?隻裝作沒聽見。他覺得這婆娘是他命中克星,自己和許柔好,她就橫插一杠子,現在和文小雯,她又插一杠子。
自己就一直就沒搞懂,這女人哪來那麼多的杠子,還專門往自己這插。不過反正要上飛機了,幹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謝小天,你往哪看呢?知道我說的是誰麼?說得就是你!”被謝小天華麗的無視,文月氣不打一處來。
謝小天老神在在,閉上眼睛。“謝小天!”文月的聲音高了八度!
茫然睜眼:“你叫我?有事麼?”文月發誓,這小子裝無辜的一瞬間,自己真想一槍崩了這個禍害。
文小雯看兩人鬥法,趴在文龍懷裏開心的笑。
還有三十分鍾上飛機,機上廣播響了,驗票驗身份證,乘客們都排隊等待登機。貴賓候機廳裏稀稀落落幾十個人,隊伍不算太長。
文龍提著行李,拉著文小雯的手排隊,叮囑的聲音仍然低低響起。可憐天下父母心。
正在這時,溫暖的候機廳裏傳來一陣冰冷的氣息,候機廳的大門突然又打開了,隨後進來了幾個男人。
這幾個人身材筆直,眼神犀利,進了大廳就占定位置,四周打量一番,這時候後麵兩個人才踏進了大廳。
兩個老人。一個身穿暗黃色軍裝,身材瘦小,踏著鏗鏘有力的步子,正和旁邊另外一個胖乎乎的唐裝老頭說話。
胖老頭也是極有風度。唐裝不是什麼人都能穿得,很多人穿起來根本沒有那種風流儒雅的氣質,可這個胖老頭穿起來,就讓人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個人一定是個大佬,就應該穿唐裝這種國服。
這時候先進來的幾個年輕人護送著兩人來到了檢票口,出示證件。檢票人員就維持秩序,讓排隊的人稍等,轉頭這幾個人驗票。
幾個年輕人在人群中四處打量,在謝小天的長發上停留了幾眼,又看看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低聲和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