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市局內,救護車來了,把張揚與李勇接走了,唯有文月拒絕治療。
氣鼓鼓的跑回了家,她平時住在公寓裏麵,今天受氣了,忽然就想要回家裏麵。
但是父母去世都幾十年了,她的家就是哥哥的家,捂著紅腫的下巴跟摸了藥水的臉頰開門走了進去。
文龍正在跟王超通電話,知道謝小天已經安全離開了公安局,這才陪著笑放下了電話。
文小雯坐在旁邊焦急的等著結果,剛好看到姑姑走了進來,哼了聲轉身不去看文月。
“月月,你怎麼搞的嘛。純心想害死小雯啊,你明知道謝小天是小雯現在唯一的希望。
你還去抓他,如果他惱羞成怒,那我們文家可就算完了,你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文龍劈頭蓋臉就罵文月,他是很疼愛這個妹妹,從小到大幾乎連大話都不對她吼。
但是今天他卻是真的動怒了,文小雯的病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但是文月明顯是在從中搗亂。
文月感覺委屈不已,臉上的腫痛更是讓她心酸很多,她明知道自己的確有愧。
但是被哥哥這樣教訓,忽然難受無比。大聲的說道:“他活該,他無賴,他不要臉。”
啪……
文龍的巴掌因為謝小天的原因印在了文月的臉上,文月頓時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了下來。
“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幾十年了,你從來沒有打過我,你竟然為了個外人打我……”
文月哭著說著,不停地向後退去。文龍看了看自己的巴掌,有點不敢相信,他也看到了妹妹的傷痕。
心裏在滴血,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巴掌打的有點後悔有點衝動,但是都已經打了還能說什麼。
文月猛然轉身跑了出去,衝進了茫茫的夜霧之中,文龍快步走上了前麵,最後又歎了口氣。
文龍與文月年齡差距大,文龍如果不做頭發護理,白發已經染鬢了,背影中透著蒼涼與滄桑。
“爸爸,要不我去把姑姑叫回來吧。姑姑好像也受傷了!”文小雯有點擔心,同時很心疼自己的父親。
“你身體弱,不能淋雨,我派人盯著她,不讓她有危險就可以了。你姑姑的脾氣你了解的。叫不回來了。”
文龍歎了口氣拿起了客廳的電話,文月穿著警服出去的,很好辨認。
文月沒有開車,就那麼在路邊狂奔,目標是她在天涯大學附近租的那個小公寓。
雖然她知道許柔肯定也會恨她,但是她沒有其他的地方去了。
隻是路過皇後大街鑽石錢櫃的時候,被那金屬聲音吸引,忍不住走了進去。
……
市公安局內,王超晚上沒有回去,而是一根煙一根煙的抽著。靜坐在那裏。
秘書跟值班的都被他打發走了,他需要沉澱,華夏官場講究站隊,這次有是什麼矛頭。
很快就要麵臨換屆,領導班子上麵已經定了,肯定是要調整的,天涯市治安差,他這個局長最害怕了。
雖然各方麵已經打點好了,但是難免出問題,就比如這次謝小天的事情。
他壓根不知道重案組有這樣的行動,雖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去阻止。誰知道一個窮學生跟龍組能扯上關係。
現在他的警局被龍組進攻了,省廳的電話裏麵明確指示一切尊重龍組說的辦,絕對不能得罪龍組。
王超歎了口氣,剛要抓起桌上的煙,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王局長,你怎麼能把他放了,還把張波降職,你這不是不把我們張家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