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見過狐妖?
在午夜時分,駕駛在山路之上,昏昏欲睡之際冬至,那團白影忽然掠至你的車前。
路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劈裏啪啦的,是積雪壓斷竹子,杉樹的聲音。路上的雪太滑,扶深把車子開得很慢。她把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雪花,冬至。
前麵就是一個轉彎,但扶深的已經困到不行,瞌睡塊打滿天。如果不是那一雙烏黑的眼眸,或許車就撞上了護欄,扶深踩下刹車,刺耳的刹車聲拉得格外的長,又將你驚醒急忙跑到車前。卻又空空如也,那一晃而過的是什麼?扶深記得,她和它對視,一雙烏黑的眼眸,深山老林裏,似妖魅。
張望一會兒,挨不住山裏的寒氣,扶深拍了拍帽子上的雪又跑回車裏,車裏開著暖氣,副駕駛座上多了一隻狐狸。毛色似是比周圍山上的雪更要白,一雙眼眸烏黑,不見一點眼白。果然,活捉一隻狐仙?
狐狸阿,狐狸,你也怕冷嗎?
狐狸眨巴眨巴眼睛,抖了抖身上落的幾片雪花。大概是怕冷的吧。
車子快開進村子裏的時候,扶深停下車。向副駕駛打起手語。
狐狸你得下車了,你再不走,我家裏的叔伯長輩便要打你身上這皮毛的主意了。
它好像能讀懂扶深的手語一般,它從車窗躍出,飄進來幾片雪花。扶深伸出手接住,雪花在體溫的溫熱下融化成水,真可惜,還沒有留過一張照片。搖搖頭清醒後,又出發上路。
扶深,這個小啞巴,手語打的還是很溜的。她四歲的時候得了癔病性失聲症,本來會說一兩句話了,現在什麼也說不了。所幸,扶深也不太需要說話,她是一個網站的美工,隻要每周在家裏定時交稿就好了,實在交不掉,編輯大人背鍋能力也很強。就算偶爾出門也是有人陪同。家裏就一個小輩,寵到不行。
好像這一輩子都這麼被安排好的過來了,順順利利,扶深也沒有任何不服管教。什麼都有自己的軌跡,而扶深是家裏正室的獨女,大家的顧著,沒什麼不好。這樣慵懶肆意的人,是從小寵到大的。
車子剛停在門口,奶奶和母親出來接她,良姨在裏屋擺弄飯菜。家裏一直冷清,扶深這個年輕人添來幾分難得的熱鬧。安家已經落魄得不成樣子,落魄成了四處鄰裏茶餘飯後的談資。偌大的祖屋,隻剩下四個女人,病殘老少。過幾年,扶深嫁了,安家的氣數就到頭。
奶奶拉住她的手,“女孫,回來了,奶奶等好久。”扶深點點頭,一笑,向淑珍,奶奶一一問好。奶奶一直很嚴格,。這樣的表現才是長輩想要的,不會過分疏遠,大方上得台麵。這樣的扶深,奶奶很滿意。
餘光瞥見,一團白色的身影從車邊竄進屋裏。
扶深心下一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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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大誌。
這次我肯定不會棄坑的感歎感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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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冬至喝不喝臘八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