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杯子都已經空了
閉上眼睛心裏下起大雪
天寒又地凍
是不是到了愛情結帳的時候
隻剩下各自買單的寂寞
為什麼當我推開門他沒有來拉住我
他還不懂永遠不懂
一個擁抱能代替所有
愛絕對能夠動搖我
在第一時間拯救我
——S·H·E《他還是不懂》
1
自打和童小語戀愛起,這個小混蛋就一直依仗自己身高馬大而對我“百般嘲笑”,比如說有的時候我們兩個玩的正開心童小語突然會沉默不語然後長時間凝視我做沉思狀,認真的樣子讓我都不敢打擾她,過了半天就聽到他幽幽發出一聲感慨:“蘇揚啊,你說為什麼你就那麼矮的拉”,一句話就讓我暈倒。而有的時候我們手拉手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童小語會款款伸出玉手,對著路邊台階一指:“蘇揚,要不你從上麵走吧。”
“我幹嗎要走上麵?”
“誰讓你個子那麼矮的,身高不夠轉頭湊,我這不為你考慮嗎?”
然後看到我暴跳如雷的樣子,童小語可開心了。
我曾經問過童小語為什麼那麼喜歡嘲諷我,難道不怕傷害我的自尊心而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惡劣局麵嗎?我特別強調了這個後果的嚴重性想以此達到恐嚇的目的,隻是童小語不但不謙虛悔改,反而振振有詞說:“不怕,如果你在乎我你就不會生我氣的。”童小語說出這句話後自己仿佛也覺得有點不講理,於是又很認證想了想說:“我是女人呀,並且是你女朋友,你應該讓讓我的。”童小語說完之後看我依然不言不語於是急了,童小語急忙到最後脫口就說“反正你不會生我氣的,因為你愛我。”童小語對自己的這個理由顯然感到非常滿意,也不管我是不是願意接受就獨自哼著小曲,扔下我一個人玩去了。每次童小語打擊到我後都特別開心,童小語說那些話的時候又擠眼睛又是瞪眉毛,神氣的真讓我想上前揍她。
如果講究公平原則,那麼我打童小語並不是什麼問題。我發誓,我在這裏說這話不完全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事實上,有時候我舉起手,嚇唬嚇唬她,還是可以的。這個時候童小語蠻配合我的威猛,假裝害怕,並不停求饒。在第一時間滿足我大男子的虛榮心。但是如果動起真的,那麼就無法公平了,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她可以咬我,我卻不能咬她,她想咬我什麼地方就咬什麼地方,想咬多久就咬多久,我除了“尖叫、逃跑、求饒”三部曲外就別無他法。
事實上,就連逃跑也不是每次都成功,174cm的童小語有一雙足夠長的腿,跑起來加速度絕對比我慢,自初中起她就是校女子田徑隊的,至今還保持她就讀的那個中專的幾項校記錄。
更何況,就算我跑得比她快那又怎麼樣,滿大街的你一老爺們讓一個小姑娘窮追不舍好意思嗎你?
2
最初童小語對我的“侵犯”隻限於語言之上,一開始我還會和她辯論兩句,久而久之就發現和童小語講道理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一件事,所以後來無論她怎麼說我都懶得回應,動不動就采用非暴利不合作運動,不管她如何無理取鬧都置之不理。後來童小語一個人鬧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有一次她圍著我又叫又鬧了半天見我都沒有反應,於是脫口就說:“真沒勁,蘇揚,你簡直不像男人”
結果我立即生氣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辮子然後說:“童小語,你說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說我不像男人。”
童小語看著我怒發衝冠的樣子顯然害怕了,嘴裏嘀咕:“不就說著玩兒的嗎?自己是男人怕別人說嗎?”
我看到童小語那副可憐的樣子心也就軟了下來。於是立馬鬆開手,臉上又浮現出了那種阿諛奉承的媚笑。
沒想到此消彼長,童小語見我這樣反而來勁了,不但嘴裏抓緊諷刺我還舉起手對著我胸膛啪地就是一下。
毫無疑問這樣的動作是具有開創意義的,足可以寫入我和童小語的戀愛史中。因為從此以後她似乎發現了打人的無窮樂趣,準確地表達應該是發現了打我的無窮樂趣。從此以後是說不到兩句就拳腳相加,想打幾下就打幾下,想打哪裏就打哪裏,完全地“隨心所欲”,而我不但不可以還手,而且連半點怨言都不能有,甚至還要表現出滿不在乎的表情,也就是說她小拳頭砰砰地在我肉身上狂砸我還得繼續談笑風生。後來她發現打起不了什麼效果,於是改為用指甲掐,掐了一段日子後發現還不過過癮最後幹脆開始咬我。隻要我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順心,二話不說,上前就咬。她咬的地方也有講究,一般是脖子,反正她個子不比我矮,咬我脖子腳都不要掂,而如果我用手去護,那麼她就改變攻擊對象,因地製宜,對準手就是一下,我終於再無法保持不在乎狀,疼得大叫,看到我這個模樣,她才心滿意足,並狠狠說:“以後對我不好,就咬死你。”
導致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隻要看我看到她雙眼發光,鼻翼擴張,我就曉地情況不妙,拔腿就跑,她在後麵追,追兩步沒了力氣,並彎腰,等我上前,突然又朝我撲過來,並大叫:“咬啦,咬啦,咬死你這個混蛋。”
再後來,無論她如何裝樣作勢,我都不會近身的,所以她也改變對策,總是溫柔無限地對我說:“蘇揚,來,我和你商量件事情”,
“幹――嗎――啊。”
“你讓我咬一口吧。”
“有你這麼商量的嗎?”
“你讓我咬一口。就一口嘛,人家想咬呀”,童小語開始發嗲。
看到她一臉的認真的樣子我自然於心不忍,於是伸出胳膊,閉上眼睛,橫下一條心說:“咬吧,記得要快點,別磨蹭。”
可等了半天還沒有動靜,於是偷偷睜開眼睛,發現童小語瞪著個大眼睛衝我在樂呢,我說:“幹嗎,你還不覺得殘忍嗎?”
“蘇揚,你很可愛的,真的你特別可愛”,童小語笑嘻嘻地說。
“你才發現呀,得,您甭管可愛不可愛了,您就快咬吧,快了之後神經反應不過來,就不痛了。我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童小語把我胳膊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然後一頭鑽到我懷裏,溫柔無限對我說:“老公啊,你對我真好。”
我曾經問過童小語為什麼那麼喜歡咬我。童小語對此的解釋是“咬你是因為喜歡你。”
“有你這麼喜歡的嗎?”
“當然了,別人給我咬我還都不要,我還嫌髒呢。”
“那你什麼時候也讓我咬吧,也讓我喜歡你一下。”
“好的呀”,我本以為童小語聽了會暴打我一頓的卻沒有想到童小語聽到了一臉興奮,她一下子把胳膊放在我麵前,“你倒是咬呀。”
“不會吧,這麼爽快,其間必定有詐,我跟你說著玩的呢。”
“我說真的呢。”
“很疼的。”
“沒咬怎麼知道,快呀。”她一臉興奮,並把胳膊放到我嘴邊,我聞到了她肌膚散發的悠然香味。我把牙齒放在上麵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看了童小語一眼,童小語說:“不疼,再咬一口“。我於是又輕輕咬了一口,童小語還是說再咬用力一點。
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咬人的欲望,於是加大了力氣一口咬了上去。
結果可想而知,童小語尖叫一聲並立即放聲大哭跑走了。
這便是在我和童小語戀愛史中具有重要意義的“咬人事件。”
咬人事件發生好幾個星期後童小語還一直耿耿於懷,動不動就拉著臉悲淒淒地對我說:“蘇揚,你上次太殘忍了,我胳膊到現在還疼呢”,
“是,是我不好,我認錯。”
“認錯有什麼用啊,如果我把你殺了再向你認錯,你願意嗎?”
“您就是把我殺了不認錯我也願意,我這命不是你的嗎。”
“你說的好聽,我胳膊上到現在還有烏青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掉,過幾天就是夏天了,你讓我怎麼見人啊。”
“不會吧,都幾個星期了,還有烏青?”
“難道我會騙你嗎?”童小語“唰”地把袖子一拂,“那,你自己看是不是有烏青。”
我抱著童小語潔白的胳膊研究了足足有十分鍾,我對天發誓不要說烏青了,就連一根汗毛都沒有,可是這個時候我不能誠實,我隻能感慨地說:“哇,好大一塊烏青啊。”
“難道我還冤枉你嗎?”童小語得到我的認可後更加委屈了,“有你這樣對自己女朋友的嗎?一點不愛惜,還咬我”,童小語越說嗓門越來越大,路上的行人已經頻頻回頭。
“別叫”,我環顧四周,“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呀:?
“就是要叫,讓你以後對我凶、讓你以後再咬我?”
而為了這快烏青我付出的最為直接的代價就是一個月內我請童小語吃了足足不下10次的肯德基,而一個月內我們見麵的次數10次也沒有,所以往往在一起一天會吃上好幾頓,最後看在肯德基大爺的麵上,烏青女童小語才不計前嫌底原諒了我,並且和我和好如初。
3
天曉得童小語為什麼那麼喜歡吃肯德基,在我眼中吃這種形式大於內容的快餐,隻可無聊之際偶爾為之,可童小語顯然已經把吃肯德基當成日常消耗品了。我曾經很認真問過童小語為什麼對肯德基情有獨鍾,結果童小語是這樣回答我的:
“那有的人還喜歡白粉呢!”
“有你這樣比喻的嗎?”
“反正我是喜歡吃。”
“我又沒不讓你吃。”
“你就是不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童小語很委屈地說。
於是我很老實的閉嘴,我知道如果我再和她爭論,那麼我肯定會挨揍。
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有一天你學會忍受自己的女朋友無理取鬧,那麼恭喜你,你終於發育完全了。
所以童小語於我而言仿佛不隻是一個女朋友那麼簡單,矯情一點說是我清純初期的指南和坐標也不為過。我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童小語,我知道她聽不懂。
而每次吃肯德基的時候,童小語都要求我買和她不一樣的漢堡,並事先說好各咬對方一口換個口味的,可是每次她都要吃掉我最少一半的漢堡,等當我提出要咬的時候,她總是一臉不情願說:“我還沒吃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