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賜一回到家,立刻癱倒在沙發上——被人擰著耳朵拖回家的感覺,好累!尤其是路人那詫異的眼光象一把把利箭,割得他體無完膚!
丹紅也累了——李天賜這家夥,死沉死沉的,擰的她手都酸了。兩個人躺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半天沒有說話!
“我有話要說!”突然丹紅和李天賜一起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說。
“你先說!”丹紅補充了一句。
“丹紅,你可不可以在外麵給我留給麵子啊!你今天當著廣場幾百號人擰我的耳朵,我很難堪的!以後,我還怎麼在廣場上混飯吃啊?我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你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的玩偶!我是有自尊的!”李天賜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丹紅楞住了,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她實在沒想到,一向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李天賜,竟然對自己有這麼多不滿。
丹紅沉默了半響,平靜地說;“今天的事!是我做的過火了!我向你道歉!我沒有顧及你男人的臉麵!”
這次,輪到李天賜發楞了,李天賜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丹紅會向自己道歉!難道是丹紅的內分泌失調,從一隻凶狠的母老虎變成一隻溫柔地小白兔了啊?
想想以後不用再被母老虎欺負了,李天賜開心地笑了。可丹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李天賜笑不出來了。
“以後,你要是再有生意不接,我就直接把你從廣場扛回家,然後關起門來揍!”
“什麼是有生意不接啊?我隻是有選擇性地接生意,這個就叫藝術。藝術,你懂嗎?”李天賜反駁道。
“我不明白什麼是藝術!我隻知道一個千年不變的定律,人肚子餓了就要吃東西,而吃東西就要花錢!難道你們搞藝術的就不要吃飯?李天賜,我告訴你,物質的溫飽才是你創作藝術的基礎,如果你沒有飯吃,你有什麼資格去講藝術?李天賜,你不要告訴我,你每天半夜起來,腳上裹著五雙襪子,偷我的雞蛋吃,那就是藝術嗎?”
丹紅的一席話,反駁得李天賜啞口無言。更讓李天賜感到羞愧的是自己每天半夜晚起來偷雞蛋吃,竟然被丹紅知道的一清二楚。
丹紅見李天賜羞愧的低著頭,語氣也不由地軟了下來。;“李天賜,我明白你的想法,你隻想畫一些漂亮的東西,這個我也理解!可現實是殘酷的,肚子是需要用人民幣去填飽的!其實,現在在街上擺攤畫畫,真的很適合你,一可以填飽你的肚子,二可以鍛煉你畫畫的技巧,我就不明白了,這麼一舉兩得的好事,你幹嘛往外推呢?”
“我知道錯了!”李天賜低著頭說;“以後,不管是80歲的老太太還是醜得嚇死人的小姑娘,隻要他們給人民幣,我就畫!”李天賜低頭認了錯,轉身就想走進自己的臥室!
“李天賜,你站住!”丹紅叫住了他。
李天賜站住了,無可奈何地回過頭說:“丹紅,你夠了吧!殺人也隻不過頭點地!你罵也罵了,我耳朵也已經被你擰腫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