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回溯查真凶
蔚藍星上風雲起
灰色幕布上漸漸有了影子,正是倒在地上的殺手身影,時間仿佛在倒流,回溯天眼發出璀璨的光芒,方靜海竟然感覺一股歲月的氣息籠罩了他的身軀。
那歲月的氣息滿是陳腐、破敗、荒涼之感,全無半點生機,他的生命力仿佛都在快速流逝。
他和幾位乾元山的太上長老齊齊後退出了好遠,那種生命力不停流逝的感覺才消失見,但是方靜海和幾位長老都感覺非常疲憊,一幅心有餘悸的模樣。方靜海心中滿是各種負麵情緒噴湧,他強行壓下各種負麵情緒,專心看向灰色幕布。
幕布上的身影正在倒退出乾元山,他身形如電,卻不帶起絲毫風聲,就這樣悄悄摸出了乾元山。一幕幕場景飛快倒退,正在追溯他的過往,場景變幻越來越快,複姓公孫的乾元宗道君期大高手和天眼周圍的空氣都形成了一層透明的漩渦,風聲呼嘯,吹得整個大殿都在戰栗。
方靜海的眼神緊緊關注著回溯天眼顯示的場景,漸漸地竟然整個識海都激蕩了起來。
終於,畫麵中出現了方靜海熟悉的場景和人物,這個殺手竟然穿越諸多國家來到了藍漾山中,一個高大雄壯的中年人身影正在對殺手躬身施禮。施禮的人正是藍漾山山主丁南飛,方靜海瞳孔緊縮,繼續看了下去。
殺手的身影飄忽異常,進入了一座地下宮殿之中,殿廳牆壁燈火點點,中央殿廳卻是黑霧彌漫,黑霧下方是一個巨大的血池,殺手的身影快速投入血池,又從血池另一側倒退回去,露出一張麵孔來。
那張臉上有很多豆大的小黑點,鼻梁高聳,眼窩深陷,雪白的眉毛下是一雙狹長的三角眼。
“陳震安?怎麼可能?”方靜海驚呼出聲,“那老家夥不是早就死了嗎?”方靜海轉向方永川說道。
“對呀!我是親眼看見他被一團漆黑霧氣吞噬了的!”方永川遲疑著說道。當年他曾經跟陳震安這位藍漾山中年歲最高的太上長老在蔚藍星外生死決戰,雖然未曾引發巨大反響,卻是成為了方永川定鼎乾元山山主的關鍵之戰。
當時,兩人修為相當,都是初入問道期的修為,各種壓箱底的功法和寶物齊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是兩人爭鬥多日依然是旗鼓相當。突然宇宙中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漩渦,仿佛黑洞一般不斷吞噬著所有的東西,而漩渦便出現在陳震安身後不遠處,而方永川也因為有黑洞般的漩渦牽製了鎮陳安的大部分源力和心神,才一招得手,將他打成重傷,並將他擊飛進了漩渦之中。聽著陳震安的慘叫戛然而止,而漩渦也陡然消失,方永川這才確定了其再無生還可能。
那一戰,方永川成功接任乾元山山主,成為了人生中最風光的時刻,而藍漾山則日漸式微,江湖影響力直線下降。同時,這一戰也成為了方永川人生中繞不開的一個模糊汙點,這些年從未有人敢對他提起那場大戰了。
“唉呀媽呀!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兒啊!”本名公孫洛南的乾元宗道君期大高手,高喊一聲,扯回了源力,回溯天眼重歸原狀,被他一把收入了須彌之寶中。此刻,他大汗淋漓,本來白皙的臉色更顯蒼白。
“方山主,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公孫洛南喊道,言罷竟然轉身離開了,腳步輕快,嘴中還哼著莫名的小調,一幅事不關己的表情。
“藏酒殿任憑大人進出!”方靜海卻是習以為常的樣子,淡然說道。他也知道公孫洛南看似表情輕鬆,肯定是耗費了很多源力,還損傷了一些修煉根基,因此也沒有出言挽留。
“哼!藍漾山竟然勾結魔族!他們忘了這蔚藍星是乾元宗所屬了!看來必須要滅了他們了!”說話的並非方靜海,卻是太上長老方永川,他眉毛聳動,臉色潮紅,怒眼圓睜,連鼻孔噴出的氣流都是白煙,顯然被氣得不輕。
老賀頭和高飛時而穿梭於霧林禁區和碑林野地之間,漸漸對碑林野地的超級大陣越來越熟悉。碑林野地經過兩人連日折騰,已經空無一人。但是高飛和老賀頭研究了許久,也沒有弄明白他須彌戒指中的隱藏陣法。高飛能認出陣法中所有的符文,可是明顯陣法中還有一些並非符文的高深東西,他沒有能參悟透徹,隻好根據陣法的形狀,將符文一個個標注了出來,與老賀頭共同研究起來。
這段時日,老賀頭和高飛還將金梧殿的陣法,大大加強了一番,還增加了很多奇妙的功能,金山卓看到許項君二人演練幾次,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道謝。待得高飛將各種陣法講解分析透徹,傳授給了周老在內的五位陣法師所有相關的手法,金山卓便迫不及待地率領眾人離開了霧林禁區,臨行前,向來摳門的老賀頭還專門采購了大量物資送給了金梧殿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