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一分卻是輕輕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低聲道:“我這人最受不得要挾,若是你跪地不停求我,或許我會幫你如願,你敢觸怒我,就隻有死路一條!”聲音低沉陰柔,聽在別人耳中卻有毛骨悚然之感。
“蠍子糞,看來你真的修煉了那部秘典啊!我說你怎麼看上去像個娘們呢?!”許項君哈哈大笑,滿臉都是暢快,當年他和毒一分爭奪一部秘典,最終被許項君奪得,他看了兩頁卻是隨手扔進了旁邊的深淵之中,並勸說毒一分莫要修煉,誰想毒一分竟然追著秘典墜下深淵,從此不知所蹤。那份秘典上分明寫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哈哈哈哈!當年的一代奇才,竟然自宮去做女人!你就不得丟臉嗎?”許項君用言語挑逗,想讓對方先亂了心神。
“許瘋子,我要讓你嚐嚐做女人的滋味,然後再慢慢炮製你!”果然,這種事一經爆料,頓時激起了毒一分的火氣。站在毒一分身後的眾人都齊齊後退了幾步,因為毒一分身周多了一層色彩繽紛的火焰,這些火焰偶爾跳動一下,圍繞著他緩慢旋轉。
“你這娘們,口氣倒是頗大,看來那左天輝肯定是與你有一腿了!不然你怎麼巴巴地趕來此地送死!”許項君大刀揮舞一圈,一層燦爛火焰圍繞周身,竟然有火焰幻化成小鳥的模樣。他與左天輝交手時都不曾用過如此手段,今日麵對毒一分,卻是毫無保留地使用了出來。
毒一分忍無可忍,身形飄忽,到了許項君麵前就是一掌,掌風激蕩,摻雜著絲絲彩色霧氣,許項君異常謹慎,不敢與之近身對戰,大刀怒劈,一個數十丈長大刀虛影透露著茫茫光霧斬向毒一分,毒一分身形輕轉,手中已經多了一對短小的刺劍,許項君招法雄渾,匹練般刀光縱橫飛舞,毒一分身形飄忽,刺劍飛快,劍劍不離許項君周身要害,更有絲絲縷縷的彩色霧氣騰空,緩緩籠罩住兩個人。毒一分身後的眾人雖然身手不低,卻是根本插不上手,柳豐元等三人則讓開了戰場,站在許項君右後方。
“豐元,我們該怎麼辦?”武寒秋傳音詢問道。
“許前輩大名鼎鼎,是個好漢,更何況他與高飛交情莫逆,我們必須要出手幫忙!”柳豐元眼神堅定,他們這一族災難深重,如今好不容易與高飛相認,尤為珍惜這份同族之情。
毒一分背後的那群人也圍了上來,全都刀劍在手,斜眉立目,為首一人大聲道:“請三位跟我們去一邊觀戰!免得誤傷到你們!”他們都是碧血盟中人,自然對劍柳山莊這種以正派自居的勢力甚為嫌惡,言語中的不客氣都是故意做出來的,就是想要激怒他們,好大戰一場,想必殺了劍柳山莊少莊主必然能夠名震江湖了!
柳豐元三人同步跨出,氣勢猛漲,長劍紛紛在手,兩個朦朧光圈交錯籠罩住中間的柳豐元,三個人就衝進了人群之中。頓時各色光芒閃爍,刀芒、劍氣縱橫跌宕,柳豐元三人組成一個戰陣,迅猛衝鋒,劍鋒無匹,手下無一合之將。終於幾個高手攔住了他們,衝鋒之勢為之一頓,亂戰頓起,柳豐元雖然隻打通了心海和肝海,僅有拓海二品的修為,卻是戰力極高,對上一個歸元期高手和一群拓海期也是進退有據,氣勢如虹,武寒秋和李姓老者始終圍繞在他身旁,身形飛快,長劍飛揚,時而有人被削斷手腳,倒地慘嚎。
眾人都在交戰,就是許項君和毒一分雖然精神力了得,可是對戰之中也沒有分神,都在全力出手,誰也沒有發現,殿廳周圍有一個又一個光點亮起又熄滅,殿廳中各色靈力重重交鋒激蕩,無人有閑暇旁顧其他。
高飛圍繞著殿廳快速出手,一塊又一塊簡易的陣法部件出手,一塊又一塊靈氣氤氳的靈石淹沒在漸漸成形的陣法之中。這是他第一次用陣法對敵,上一次對左天輝使用,本意是想困住他片刻,全無攻伐之意,卻意外引出了那個大魔頭的心魔。這一次他布置的陣法是攻殺型陣法,繁複玄奧,高飛也是參悟了許久,不久前方才弄懂,符文和陣法之道浩瀚若海,研究起來最為艱難,高飛卻是一有時間就不斷揣摩,這也是他身上最為難能可貴的品質,孜孜不倦、勤奮刻苦。
看著陣法成形,高飛再次在關鍵部位丟入了一些靈石,他用上了須彌戒指中的所有靈石。隻見一層又一層蒙蒙光暈流轉,籠罩了方圓數百丈的巨大殿廳,高飛趕緊集中精神開始感應陣法各個部件是否銜接有疏漏,靈力傳輸是否有阻礙。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高飛趕緊用黑劍刻製了五塊符牌,又將五塊符牌投入陣法中,實驗一下,然後才抓起五塊符牌衝入了殿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