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漫漫遮前路
峰回路轉同鄉人
霧氣氤氳,樹影婆娑,天空的彎月時隱時現,朦朧中一個身影從遠處飛馳而來,到了近處才身形猛地清晰起來,正是藍漾山山主丁南飛。
他始終不死心,霧林禁區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還不明了,就損失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就算是家大業大的藍漾山也損失不起,尤其是前不久他請出來的太上長老走了一遭也是臉色慘白地回去,更加讓他心中狐疑:霧林禁區中到底有什麼?這次他終於忍不住自己來到這裏,親身查探。
丁南飛非常謹慎,他先是遠遠眺望,層層霧氣遮擋,裏麵的種種看不清分毫。最終他還是掏出一麵尺許大的鏡子,慢慢走入了迷霧中。這個鏡子顯然比高飛初次對戰藍漾山人馬時所見的小鏡子高級的多,光芒閃爍間,周圍的林地、山石、甚至連一部分陣基都呈現在了丁南飛眼前。他不禁心中大定,有了這件寶貝,霧林禁區也並非不可探索之地。作為山主,他也曾學習過一些符文知識,但是論精通卻是還有很遠距離。
他走得很慢,正在一點點觀察陣法的變化之道,他也曾在各種陣法典籍中了解過各種陣法的構建概要,因此僅憑這些可見的陣法部件也能大概推測陣法的性質和作用。
片刻後,他停了下來,滿頭大汗,四處張望,以他的見識來看,他已經闖入了一座絕殺大陣之中,但是一路走來並未發現絲毫端倪,這個大陣像是憑空擠進了環環相扣的陣法之中。
“小子!你是藍漾山的人吧?”一個聲音在丁南飛背後傳來,驚得他差點跳起身形,後背寒毛直立,他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前輩好,晚輩名叫丁南飛,正是藍漾山之人!”丁南飛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虛影若隱若現,飄忽模糊,讓人看不真切,此刻就憑空漂浮在他的麵前,好像在好奇地打量著自己。丁南飛雖然心中恐懼得很,卻仍然淡定說道。
“原來是丁山主駕到!”那個聲音透著一股嘲諷的意味,“難道之前給你們藍漾山的教訓還不夠嗎?你竟然敢獨自一人來我這裏!難道是準備與我們開戰嗎?”老賀頭試探道,其實他很想宰了丁南飛,但是他深知作為乾元大陸五大江湖勢力之一的藍漾山的身後底蘊深厚,丁南飛和二長老丁莫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藍漾山在朝廷中的潛在勢力,和常年在後山閉關的那群太上長老。
“前輩見諒,晚輩此次前來正是想親眼見一見霧林禁區之人,好當麵和談。”丁南飛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和談?你一個人來和談?你能代表那群老家夥的態度?”老賀頭問道。
“前輩放心,晚輩此刻代表的就是整個藍漾山!”丁南飛斬釘截鐵地道。
高飛看著眼前的紅衣老者,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這親切感就來自眉心還在跳動的眼球。老者也在打量高飛,臉上的笑意像是決堤的河水收都收不住。
“孩子!你的父母是誰?”老者傳音問道。不待高飛回應,他就一閃身到了高飛身後,澎湃氣勢陡然爆發,包裹住了高飛的身形。高飛愕然回頭,發現許項君此刻也是如臨大敵,大刀已經在手,雖然沒有看向高飛,可是遮掩不住的關懷之意卻是誰都能夠感受得到。紅衣老者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高飛趕緊告訴他許項君是他的前輩好友,絕對值得信賴。
紅衣老者這才收斂氣勢,遙遙對許項君略一拱手,身形飄退至高飛身旁,一幅要時刻跟隨的架勢。周圍箭雨早已停下,房頂上的人都已跑光了。
高飛和許項君跟著紅衣老者來到白衣青年近前,高飛拱手微笑道:“少莊主,近來可好?”
白衣青年正是劍柳山莊少莊主柳豐元,他略一思索,也拱手還禮問道:“可是鬼刀兄?”
“哈哈!正是在下!年餘未見,少莊主風采依舊啊!”高飛打著哈哈道。柳豐元卻是上前一把擁住了高飛,弄得他手足無措,他跟這位少莊主僅有一麵之緣,並無深交,可是此刻柳豐元卻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般抱住高飛,怎麼不讓他錯愕。
“鬼刀兄,咱們找一處僻靜地方談話,還請你的那位朋友在此地暫留片刻!”柳豐元傳音道。高飛略一遲疑也就答應下來,他隱隱猜出了一些東西,卻不知道是否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