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世界,地之州一共有三,分別為玉寰州、北枯州以及巨靈州。
其中,北枯州整體水平最強,玉寰州能人異士最多,至於巨靈州則是上古遺址最多。
與其他的州域一樣,地之三州間恩怨頗深,但至今都沒有發生過州域大戰,除了顧及天之三州外,更多的是三州之間的相互忌憚。
畢竟州域戰爭不同於小國之間的戰爭,一旦發生,持續的時間都是以萬年計算,就算是涅槃修士,都耗不起這麼久的時間,更何況其他的修士。
地之三州的勢力分布,不同於人之三州,沒有國家之分,都是一個個勢力割據,有多麼大的實力,就有多麼大的地域,一切都是靠實力去獲得,這也造就了地之三州時刻都在發生戰爭。
流雲堡,作為北枯州南域邊界之地的第一勢力,如今正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恐慌。
大概在十年前,一片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毒霧,將整個北枯州南域邊界籠罩,而那正是流雲堡的勢力範圍。
修為較弱的修士,若沒有特殊的保護,便會被毒霧侵蝕而亡,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衝冥修士若是在毒霧中待的時間超過三天,絕對會七竅流血,最後化為一灘膿血。
至於教主境修士,雖有能力抵抗毒霧的侵蝕,隻是一旦進入毒霧的籠罩範圍,就會遭遇神秘暗殺,無窮無盡,一樣沒有生還的希望。
至於涅槃境修士,流雲堡就隻有兩位,隻能坐鎮流雲堡,一旦任何一人離去,就會被暗中的敵手攻破,根本騰不出身外出求救。
並且,暗中的勢力還將進出流雲堡內外的傳送陣破壞,使得流雲堡處於孤立之境。
此時,浩大的流雲堡內,一幹教主境修士坐在大殿裏,商量著破敵之法。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裏,以我烈蠻子一人的性命,換取流雲堡安全,一切都值了!”一個彪形大漢霍然站起身,說著就要衝出大殿。
“站住!”
一道威嚴的呼喝聲,頓時就將彪形大漢喝住。
隻見一個錦衣中年人,滿臉陰沉的走了出來,揮手布下一道藍光禁製,將大殿之門封住。
所有人臉色一變,他們都認出藍光禁製,乃一種特殊的禁製,施術者的修為越強,禁製的威力就越大,但若是禁製被破壞,施術者將受到反噬,輕則重傷修為受損,重則與禁製一起消亡。
錦衣中年人布下這種禁製,一切都已經很明顯了,誰想出大殿,必須將他布下的禁製毀去才行。
“大哥,你讓我出去吧,就算是死,我也死得其所,要不是你與吳前輩,我這條命早就沒了,你就讓我去吧!”烈蠻子懇求道。
錦衣中年人沒有說話,轉身回答大殿上方,沒有理會烈蠻子的請求。
最後,烈蠻子輕歎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各位兄弟,流雲堡是我等一起打下來的,死了多少兄弟我們都懂,流雲堡不是個人的,而是屬於曾經死去的每一位兄弟,我們活著是為了守護流雲堡。”
“流雲堡沒了可以東山再起,但兄弟若是沒有,就算流雲堡保住又有何用!”
錦衣中年人的話很沉重,令大殿內的所有人都沉默起來,一個個拳緊握雙拳,眼中有淚光閃爍,他們都想起了當年死去的戰友。
沒錯,正是因為有那些人的犧牲,才有今日的流雲堡和他們,隻是如今的流雲堡陷入生死危機,他們怕死後沒臉去見死去的兄弟。
“流雲堡是大家的,誰今日出去送死,就從我蘇折的身上踏過去!”
“大哥!”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他們平日裏雖然或多或少都有點小摩擦,但相互之間的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親,與修煉界那些所謂的‘兄弟’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對,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活下來我為了守護流雲堡,就算今日流雲堡毀去,隻要我們還活著,就還能東山再起的希望,才能將曾經死去兄弟留下的東西奪回來!”一個青年人低沉道。
“說得好,也算老夫兩人一份!”
唰唰!
隻見一個威嚴老者與一個紅衣童子,從虛空中走出,頓時令大殿內的教主境修士神色一振。
“參見前輩!”眾人對著兩人參拜道。
老者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用多禮,紅衣童子單手一抬,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眾人托起。
“各位不用多禮,如今流雲堡危在旦夕,我與吳老自當全力以赴,在此期間,誰若是再說突圍,莫怪我將之鎮壓十年!”紅衣童子大有深意的看向烈蠻子。
見紅衣童子看來,烈蠻子心頭狂跳,連忙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