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點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些我會多個心眼。天色已晚,明天你們還要上路,就此結束吧。”
“行,那我們先走了,東爺自己小心些。你現在沒外援,沒後台,在皇城中行走必須小心又小心。至少我們還是姬公主幕府的人,找麻煩他們敢,但是殺人他們卻不敢。”善存說完之後,帶著隨從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石東獨自留著繼續喝酒,思考著一些東西。
隨即側頭看看窗外天色,時機還不對,現在還不是酒意最濃最衝動的時候。於是,石東還是繼續坐著。
原則上來說,剛剛發生的不算是什麼大事,也不算是衝石東來的,叫走了姑娘們還相反清淨一些。不過總歸來說,和善存也算是朋友了,而畢竟是被人衝上門來打臉了,不給榮親王的人找點麻煩,石東念頭始終難以通達。
差不多的時候,石東扭頭看看天色,時機到了,這應該是最熱鬧也最衝動,酒意最濃的時候。
石東喝下了最後一口酒,起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正如石東所算計的,這個時候的外麵,幾個樓層的所有大廳一團亂麻,又是笑鬧又是嗬斥,甚至會出現有光著屁股的美女裸 奔被追趕的情形。
榮親王風頭最足,號稱一萬幕府武士,所以在這個皇城的各大場所中,一般情況下,四處都能見到來自榮親王幕府的武士。
石東靠在邊角默默觀察了一下,又見到了一起榮親王幕府的人,和季親王幕府的人方麵的摩擦。當然也僅僅是摩擦,情形大抵上和剛剛善存等人被欺負差不多。
之後,那群喝高了的修為並不高的榮親王府武士揚長而走。石東頓時從邊角走了出來,迎著那群占了便宜的榮親王府的人走了上去。
剛剛冷眼看他們爭吵,石東選中了一個低修為,卻相對隨和,有點隨波逐流意味的人。
此時,石東也佯作喝高的樣子迎著走上去,熱情和選中的那個家夥擁抱道:“想不到又在這裏遇到了老兄……”
之後說了一堆讓人高興的話,那家夥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一般也不會對這麼客氣的人發飆,最終,他莫名其妙的看著石東揚長而去。
轉個身,石東飛快的把從剛剛那個武士身上偷來的榮親王幕府的徽章戴在了胸前,然後快速轉進了茅房,脫下衣服包裹了一大堆汙穢之物。之後,快步來到剛剛被欺負的季親王府的那一堆人中。
“你們去吃屎吧,敢衝撞老子們大榮親王府。”石東說完一大包屎就散了出去,之後借著混亂逃之夭夭了。
重新躲在一個角落觀看,石東暗暗覺得好笑,甚至可以肯定,現在這群戾氣深重的家夥連到底是誰的樣貌也沒能看清楚,不過可以肯定榮親王幕府的徽章是看清楚了。這方麵石東很有把握,來源於人性,人們對誰有氣,對什麼敏感的時候,當那個東西出現就會尤其的關注,從而忽略其他的東西。
“媽了個叉!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了!走,給打!見榮親王幕府的渣,就給老子弄死!”
一個火爆的熊人似的家夥起身,抹去了頭上的屎,咆哮著,帶著一群幾十個武士衝了過去。
所以……這個煙花樓之內陷入了大混戰,是多方的大混戰,而不是雙方。
因為榮親王幕府的人太多,東一簇西一族的,到處都是,有很多是和其他不關事的人在一起,混戰一開,難免到處誤傷。
所以就連躲著的石東也愕然了,僅僅隻是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演變為了超級大混戰,又都是喝高了的家夥,那些家夥平時已經怨念深重了,所以一但被誤傷,都不管身邊的人是誰了,總之直接出手,見人就打,就算是自己人也是先錘了再去看清楚。
“!”
石東真是太吃驚了,轉眼之間,從幾十人的混戰發展成為了整個煙花樓,無數方勢力、上千人都在戰鬥,見人就打,世紀大混戰。
“呃,闖這麼大的禍不是我的本意,不過沒辦法,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石東按照既定路線溜出出煙花樓後,順手把榮親王幕府的徽章扔了,逃之夭夭……
來到無人的僻靜地方,石東捂著肚子笑翻在地,許久才緩過了神來,然後甩甩頭,哼著小調回家了。
但是來到城西平民區小院外圍的時候,石東酒醒了,感覺有些不太正常。
不但小院的門外有四個大搖大擺的武士在值守,院內似乎也隱隱約約的有女聲在哭泣。而且怪異的是,門口值守的四個階級不低的武士身上,佩戴著姬公主幕府的徽章。
石東第一時間想到的最直觀的問題不是衝動,而是: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