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追問道：“老板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學費很貴啊？”
石東這才喃喃道：“是很貴，花費了我失落的三年。”
小山好奇的道：“三年又三年，其實三年也不是很久啦，老板為什麼覺得三年很貴呢？”
石東楞了楞，仰頭想了想道：“以老板我的天賦資質，練九陰九陽也不需要三年。然而，練就這些本領卻花費了三年，時間比什麼都寶貴，所以這已經夠貴了，興許是我一生之中最貴的東西了。”
小山也不大知道他這是說的什麼東東，隻是點頭道：“嗯嗯，凡是老板說的，就一定有道理。”
石東對此很無語，卻也無法說小山不對……
第二天如舊。同樣的木樁陣，隻是，這些不規則的大木樁速度更快了。
得益於昨夜小山整整思考了一晚上，思考前一天不對的東西，思考被砸得滿頭大包的原因。對此多少有了少許心得。
今天的情況就好了些，雖然還是經常被砸得滿頭大包，但是進步已經很明顯了。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注意威脅，不一定用眼睛看，要學會用心眼，你的靈力修為已經有小成了，會帶來很多神奇。要學會用除眼睛之外的東西去感應，毛孔，耳朵，鼻子，這些全部是你的眼睛。小山你記住，許多時候，就算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就算是同樣的木樁，但也有差別，每一顆樹都有不同之處，有不同的氣息，有不同的形狀，由此會帶來不同的氣味，不同的空氣摩擦聲，給你不同的感應。去感應他們，去發現他們。”
石東繼續曬著太遠指導小山，“小山，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什麼地方嗎？就在你太依靠眼睛，你總想用眼睛去確認來襲的危險，記住，你隻有兩隻眼睛，但是無規則運動的木樁有二十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你反應很快，身體駕馭很好，還是會被砸得滿頭大包。”
噗噗噗，說完之後，小山就又被撂倒了，又仿佛個個小孩子似的，留著鼻血哭了起來。
石東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片刻，他停止了哭泣，好奇的問道：“老板，我也能練到不用眼睛就能躲過一切危險嗎？”
“可以。”石東點頭道，“這才是一個武士的基本素養，也沒有近路可以走，勤奮，千錘百煉，是唯一的辦法。”
小山想了想又道：“老板，可是就算我能感應到木樁的所有運行軌跡，但是要同時分析那麼多東西，我腦袋不夠用，處理不了那麼多的思維，就會衝突了。其實我知道我能感應的，但就是因為感應到危險太多，不知道該處理哪個，才會一個也擋不住。我用眼睛看到一個擋一個，至少還能擋住部分呢。”
石東微微一笑道：“小山記住，隻要千錘百煉，就無需通過腦子，這就是叫肢體的靈氣和記憶功能。”
小山撓頭，不是太懂。
石東問道：“最簡單的道理，你的牙齒和你的舌頭，是天衣無縫的配合，可以非常快也不會打亂節奏，說話，吃東西，他們幾乎很少會衝突。我問你，你牙齒和舌頭這麼精密無間的配合，真是你用腦子一步一步指揮的嗎？”
“這……”小山撓頭了一下。
石東繼續道：“所以，不需要經過腦子，那相反太慢了，就算是我的腦子也跟不上這種情況。有種東西叫做直覺，你得依靠直覺。”
經過石東的解說，小山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繼續。
接下來的訓練之中，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轉變，就如同一朝悟道似的，小山如魚得水，鎧化，鎧化鎧化鎧化——
局部鎧化被應用得有模有樣，混亂又密集的木樁襲擊各處，但是基本能被小山準確的采用局部鎧化給擋住。
觀察中的石東，終於會心的笑了起來，這的確就是一朝悟道，很多東西就依靠悟了，忽然性的開竅了，就是開竅了，不開竅，就再努力也白搭，事倍功半。
就如同騎自行車和遊泳，忽然會了就是會了。沒有什麼逐漸會的說法，不會就是倒地撲街，或者沉水淹死。
抓抓頭，至於自行車是什麼鬼東西，石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忽然從腦袋中冒出來的。
所謂名師出高徒，名師最大的好處是，可以直指要害，讓徒弟少走許多年的彎路。
石東可以肯定，小山是個真正可以造就的奇才，隻是一般人，教不了他而已。
理論上，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和實踐，再笨的人也能自己悟道。隻是殘酷的在於，人生短短百年，時間有限。
石東肯定相信，隻有要不被打擾的兩百年時間，就算笨到小山這個地步，也能看懂領悟全部的九陽真經，但是，他哪來的兩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