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雪跟青穆告別了夜星玄之後,直接就去了宓州,在經過鳳鳴州跟宓州相連的邊境關卡時,竟然遇到了一個天階的火禦靈士在帶隊盤查。
在關卡盤查的人叫燁弋,燁弋是一個中年人,或許是因為他所修的靈力屬火,他頭上寸長的黑色頭發中竟然夾雜著斑駁的紅發,他身上穿的是南國鳳鳴州上最為普通的緊身勁裝,暗紅的色澤襯著他古銅的膚色,竟然顯得格外的華貴。
燁弋在遠遠看到釉雪和青穆的時候,狹長的眼中就流露出銳利的光芒來,因為宓州出現了人形師圍城事件,這邊的邊境基本都被封鎖了,現在能夠通過邊境的隻有兩種人,趕往宓州幫忙的禦靈士,和喬裝成禦靈士潛入宓州的人形師。
燁弋看著釉雪青穆向著自己這邊走來,他釋放出靈力感知,隻探查到釉雪的修為在地階後期,青穆似乎跟他一個級別都是天階。
釉雪跟在青穆的身側,穿過繁華的鳳鳴州,到宓州邊境,這一路是越走越荒涼,竟然是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無半個人影。
“師兄,聽說天機城裏麵有鑄神台啊,等到了天機城我們先去看看怎麼樣?”釉雪跟在青穆的身側,拉著他的衣袍一角道:“哎,師傅說飛升大典就是在鑄神台上舉行的啊,也不知道鑄神台是個什麼樣子的。”
青穆似沒有理會釉雪,隻是往前走著,隔得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關卡前的燁弋。
“如果你聽話,拜訪完天際城主,我還可以順道帶你去水雲澤摘一朵美人浴給你。”青穆一邊走一邊打量著站在關卡前的燁弋,“可是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隻好用玄冰鎖鏈將你捆起來帶在身邊了。”
“師兄,你說話可是要當真喲。”釉雪聽了青穆的話很是開心,“你不騙我我就一定乖乖聽話。”
這一路走來,青穆對她的看管可以說是達到了一種格外警惕的地步,別說吃飯睡覺,就是連她去方便都脫離不了他的控製範圍。
離開棘州之後,他們一路往宓州趕來,幾乎是沒有讓她盡興的玩過一天。
不過片刻兩人就走到了離燁弋不遠的地方,馬上有士兵上前來攔路,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看著那一排排的士兵,再看一眼負手而立在不遠處的燁弋,釉雪小聲的嘀咕道:“咦,怎麼這宓州的邊界比棘州還多,這裏不是靠近鳳鳴州嗎?不是南國的地界嗎?出了什麼事情竟然是要盤查的這麼嚴格。”
青穆沒有回應釉雪,隻是從隨身攜帶的置物袋中拿出了九州通關印鑒,然後遞給了那個攔在他們麵前的士兵。
看著這一本銀色的,鏤刻著繁複六角菱形花紋的印鑒,攔路的士兵馬上就變得恭敬了起來,雙手捧過這本印鑒,“還請禦靈士大人稍等,小的馬上就把這印鑒遞交給燁弋大人。”
青穆沒有作聲,臉上亦是古井無波般平靜,隻釉雪盯著那個士兵是捧著印鑒一路小跑著到了燁弋的麵前。
燁弋從士兵的手中接過印鑒,看著上麵繁複的六角菱形花紋,手上有赤紅的火焰突然冒出,將銀色的印鑒團團包裹,然而任憑他的火焰如何猛烈燃燒,印鑒都絲毫無損,在那銀色的表層上反而煥發出了淡淡的冷月光輝。
這是從諸神審判會中發出的九州通行鑒之一,它的材料是由審判會中的巨匠煉製的一種特殊材料,由諸神審判會統一打造發放到各州禦靈士的管理處。除了無法銷毀以外,它還有一種特殊的防偽標識,就是在遭遇毀壞的時候,這種特殊的印鑒會煥發出一種自我保護的結界。
就像燁弋手中的這本,冷月的光輝從印鑒上透出,任憑他手中的赤炎如何熾烈都不能焚去分毫。
撤回靈力,燁弋也懶得再翻開印鑒,也沒有叫那個攔路的士兵把它退回給青穆,而是自己拿著印鑒走到了青穆和釉雪的麵前。
他看著兩個人,一邊遞回印鑒一邊道:“不知道兩位去往宓州有何事?”
“好像審判會沒有言明,禦靈士前往別州必須要在關卡處告知理由吧。”青穆接過印鑒,淡淡的回應道。
“兩位可能不知,往日在這邊通往宓州是不會有如此多的盤查,隻是最近宓州突然出現了人形師暴動。”燁弋說道這裏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釉雪,“隻怕兩位現在去宓州不太平。”
“人形師暴動!!”
聽到燁弋的話,釉雪幾乎是驚叫出聲來。在棘州的時候她才遭遇了人形師偷襲,真是沒想到,在宓州居然會有更為恐怖的人形師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