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符?好像好厲害啊,為什麼每一張都不一樣呢?”薑喬一聽是這種隻有在電視裏看到過的高深法器,忍不住仔細端詳起來。
“我隨意畫的,沒有統一的模板,所以不一樣。”江離抬起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不解地發現薑喬的嘴巴逐漸張得可以塞下整個雞蛋。
“隨意畫的?那你畫這些幹嘛?”薑喬又無語了。
“師兄說報銷專家費用的,好像是說得做什麼憑證之類的。”江離繼續認真地低頭鬼畫符。
薑喬覺得剛剛萌生崇拜之意的自己簡直就是個白癡。
“師兄?你說的不會是劉隊吧。”薑喬挑著眉,不太確定地問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江離驚訝地反問道。
“哼,一看他的樣子就像會幹這種事的人,你們竟然是師兄弟?哦,對了,這次的案子是不是很棘手啊。你剛剛說還會死人?”薑喬想起了另一個重要的話題。
“鬼和人不一樣,他們留在人間最主要的原因是執念未了,如果完成了他們的心願,鬼留在這世上的意義就沒有了,自然而然地會消失去往投胎。但是我昨天沒看到這種消失的痕跡,說明這個鬼還有什麼放不下。”江離停下筆,坐正解釋道。
“執念未了,那豈不是有很多人。。。不是,很多鬼留在這人間?”一想到周圍可能密密麻麻地擠著無數的鬼,每天看著她睡覺吃飯洗澡上廁所,薑喬就忍不住想要抓狂。
“一般的執念的力量是不足以支撐讓鬼留在這人間的,隻有執念非常深的那種鬼才做得到。而且它們留在人間是很痛苦很危險的。”江離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它們每天都要忍受如同切膚之痛的感覺,這是代價。所以,其實你想見個鬼是不容易的。”
江離的解釋終於讓薑喬放下心中的大石,這下她終於能放心地洗澡上廁所了。
“可是,你剛剛說昨天的凶殺案中那些人的魂魄都不見了,那是怎麼回事啊?”薑喬又想起剛剛他和劉隊說的話,疑惑地問道。
“我也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我昨天本來想找他們的魂魄出來問問凶手是誰,結果發現都沒了。”
“會不會是去投胎了?”薑喬皺著眉頭思索後問道。
“不是去投胎,而是沒了。我感受不到它們任何的氣息與痕跡。”江離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臉上第一次露出疑惑的表情。
薑喬沒再提問,因為她突然發現,江離如果和她說話,就會完全停下手中的筆,端坐起來,認真地麵對她說話。按照這個速度,這一大遝的符何時才能畫完。
在薑喬興奮而又害怕的期待中,天終於黑了下來。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跟著江離去一探究竟。在去的路上,她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江離都說了那裏沒有一絲魂魄留下,不用害怕,什麼都沒有。
但真的到了那座廢棄的居民樓下,薑喬就後悔了。從樓下往上看,這棟樓籠罩在淒白的月色中,黑漆漆的樓洞就像是一個怪物張開大口隨時準備吞噬走進去的人類。
薑喬明顯高估了自己了,即便是做了一整天的心理準備,真的麵對時她還是雙腿發軟,心髒都快從嘴裏跳了出來。江離擔心地看著她的臉色,示意如果害怕就在樓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