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現今江湖上有誰可說是數一數二?”
“雲川鑄劍山莊,洛溪煙雨閣,和……皇甫家。”
“哼,不錯。而我們的目標便是這三個地方。”
“主公!可我們……”
“莫要囉嗦,快去準備。”
“是……”—雲川。鑄劍山莊。
是夜。
莊內夜巡的更夫打完了最後一遍更,打著嗬欠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去美美的睡一覺。
而在這山莊暗處,卻不知何時多了一雙如星子一般明亮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山莊內部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時至五更,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
而就在天將亮未亮之時,還靜寂無聲的山莊卻傳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
而這叫聲的主人可不是別人,而是這鑄劍山莊的大小姐——柳雲裳。
且說這鑄劍山莊大小姐,卻不是普通的金枝玉葉,她自小就不甚喜歡書畫女紅,倒是一把劍舞的利落幹淨,功夫更是不比她的長兄相差多少。
父親與長兄的一味縱容導致這柳雲裳到了及笄之年也未能定下一門親事,雖然定親之人踏破了鑄劍山莊的門檻,但又因為柳雲裳定下的“比武招親”的規矩,卻是沒有任何一人能從她的劍下贏下哪怕一招一式。
而這個看似“女中豪傑”的女子,竟然在這個靜寂的清晨之時,在自己的房間裏尖叫了起來!
而聽到尖叫聲的柳雲裳的父兄,則是隻能在她的房間門口幹著急,雖然也是自己至親之人,但是終究男女有別,又是這尷尬的時辰,於是也隻能語氣焦急的在門口喊著她的名字,望她趕緊開門答上一句話。
“爹!”
終於開了門的柳雲裳則是隻穿了一件中衣便跑了出來,見父親神色焦急的模樣竟直接撲進了父親的懷中,柳雲裳的父親安撫著自家女兒,抬眼便示意兄長前去屋內查探情況。
而柳雲裳的兄長柳雲灝則點點頭,緊握著手中寶劍小心翼翼的踏進了她的閨房。
“啊!”
一道神秘的黑影自柳雲灝眼前掠過,他還沒來得及拔劍那道黑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地上則是已經斷掉的柳雲裳的貼身寶劍——雀瀾。
“哼。”柳雲灝將地上已經斷掉的雀瀾撿起出了屋子,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妹妹又看了看他的父親:“那鑄劍坊的老頭怕是活夠了,聽他自吹自擂半天,說這雀瀾可說是無堅不摧,這……”
“是雲裳學藝不精,不怪這鑄劍坊的老頭。”柳雲裳終於是平靜了下來,從柳雲灝手中接過已經斷掉的寶劍:“這把劍,跟隨我有五載時光,如此輕易便斷掉了。”
“雲裳莫要難過,我讓那鑄劍坊老頭再給你打造一把便好。”
“可……上好的材料可不是那麼容易便能找到的。”
“妹妹,這世上沒什麼東西是銀子解決不了的。”
“那便有勞哥哥了。”
“說的哪家話。”
清晨的一場風波終於過去,見柳雲裳沒再有什麼驚慌之感,柳雲灝便離開了她轉而朝著父親的書房走去。
“那人身法極快,像是風一般從我眼前掠了過去。”
“雀瀾實屬一把好劍,材料也是上乘,雖說不能進兵器譜,但是也不是普通刀劍可以砍斷的。”
柳雲灝站在父親的書案旁認真分析著,而父親手中則是握著筆,像是思考著什麼一般。
“也就是說,這人輕功造詣極佳,又內力深厚?”
沉默半晌,柳雲灝的父親終於開口。
“當今世上,輕功內力均是上乘的人,怕是沒幾個。”
柳雲灝聽了這話,隻能沉默不語。
他的腦海裏閃過了之前在酒館裏聽到的些許傳言,但是他並不想在這給時候將這些事情告訴他的父親,畢竟在事情沒有得到證實之前,如果說出來也不過是讓父親徒增煩惱罷了。
“你的心中,是不是已經有些想法了。”
父親也是一個明白人,見柳雲灝沉默不語,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正有所思。
“沒有。”柳雲灝隻愣了一瞬,隨即便開口。
他自然不會因為父親的詢問而將他所聽之事輕易的說出來,這一切還需要考證,還需要他深入的了解一下。
“好,你不想說。”父親站起身來看著柳雲灝:“那便不說,有什麼事情就去查吧。”
“好。”柳雲灝聽了這話便拱手:“兒子先告退了。”
“嗯。”父親揮揮手,看著自家兒子退出了自己的房間。
他自然很是高興柳雲灝多了些自己的想法,不再是在他身後的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孩童,於是看著他的背影欣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