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趙將軍,請容我說一句話,你再趕我們走也不遲。”陸少承緩緩向前跨了一步,他望著趙坤元的背影朗聲說道,陸少承分明看到了趙坤元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
趙坤元轉過身,一臉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陸少承,他的手指在魚鱗珠上輕輕摩挲著,隨即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你想說什麼?”
“趙將軍,我們奉命而來,自然會有我們的獨到之處,否則,紫印長老為何不派別人過來,相信趙將軍也一定看了紫印長老的書信了,紫印長老雖然已經不在天羅門勝任,但其說話依舊很有分量,如果趙將軍就此將我們趕走,隻怕紫印長老那邊,你無法交代,更會因此得罪了天羅門,將軍如此深明大義,相信,這個簡單的道理,您,還是懂的,少承年少輕狂,如果言語之中有任何頂撞之處,還望趙將軍海涵。 ”陸少承這番話說的不痛不癢,但卻仿佛是一把尖刀,劃過了趙坤元最敏感的部位。
畢竟,這數百年來,弘王朝可是在天羅門的庇佑之下才能國泰民安,更何況,紫印長老還為弘王朝暗中培養了一批修煉弟子,更何況紫印長老與當朝輒親王殷玨私交甚好,若是真的得罪了紫印,怕也是不好,但趙坤元是個極愛麵子的人,他說出的話,又豈會有輕易收回的道理,趙坤元的眼神微微發生一絲變化,陸少承看的出來,那是猶豫,隻不過,這股神色片刻之後,又消失殆盡了。
趙坤元更是沒有料到,一個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少年,竟然有這副膽識和智慧,的確讓他感覺到了不一般,趙坤元畢竟久經沙場,為人處事也還算老道,他立馬找了一個台階:“袁總管,此事,你怎麼看。”
“將軍,這幾個人看上去實在是普通的很,這小子更是猖狂無比,竟然敢當麵頂撞您,依老奴看,還是應當讓紫印長老重新換人。”袁明平時就是個逢迎拍馬之輩,他當然不知道趙坤元的用意,就算以後輒親王怪罪下來,趙坤元也好將責任推給袁明,袁明不過是棋譜上的一枚棋子罷了。
“既如此,袁總管,他們就交給你了。”趙坤元說罷,正準備轉身離去,門外卻忽然跑進一個侍衛:“報,啟稟大將軍,有一批馬賊忽然闖入兗州城,在城中肆意搶奪,我們派去的將士已經死傷近半。”
“什麼,這些馬賊好生囂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來我的底盤鬧事,來人,取我的兵器來。”趙坤元豈能讓這些馬賊肆意妄為,他當下怒氣衝衝的吼道。
“趙將軍,這批馬賊就交給我來對付吧,您不是一直對我們的實力表示懷疑嗎。”陸少承看著焦頭爛額的趙坤元沉聲說道。
“你去了也是找死,這些馬賊可不是一般人,他們是沙毒風的手下,各各身懷邪術,就你這樣的了,去了也是找死。”那侍衛分明沒把陸少承幾人放在眼中。
陸少承也不同他理論,隻是鼻中輕哼了一聲,旋即身影一晃,已然帶著焚焰衝了出去,趙坤元眉頭一皺,心中想到,好,且看你如何擊退馬賊,他麵不動色的說道:“好,大家跟出去看看。”
此時,兗州城的百姓都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如同當日與莫凝凡所見的一樣,眼前馬背上是一些身著黑色衣服,腰間係著一根紅帶的怪人,他們用白布蒙住了臉,隻留下了一雙眼睛,頭上罩著黑色的鬥篷,正是沙毒風的手下。
陸少承舉起焚焰逼視著那些馬賊喝聲問道:“你們好大的狗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到城中鬧事,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小爺手中的法寶不長眼睛。”
一旁的小冰便準備衝上去,陸少承急道:“小冰,你不要出手,這些馬賊交給便是。”
那馬背上似是頭領模樣的馬賊,狂笑了幾聲,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幾年前,沙寨主放走的那個小子,就憑你這樣的手段,也想跟我們哥兒幾個對抗,你簡直是找死。”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小爺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文弱少年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陸少承話音未落,人已經隨著焚焰怒然躍起,陸少承口中法訣一引,掌心赫然閃起一片雷電,劈向那為首的馬賊。
那人雙手快速結印,在馬背上向後一翻,泛起一片黑色煙氣,頓時消失不見,陸少承的雷電頓時將那匹駿馬劈成兩半,其他人也紛紛化作煙氣遁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