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祭奠先祖,居安思危,在每一代年輕人的成人禮上時,都會去搏殺妖族,將頭顱獻祭給祖先,以此證明年輕一代的實力,這就是祭祖大典的由來。
關鍵是參加成年禮的孩子都是位於十五歲至十八歲之間,總是天賦過人,也不可能強過先天具有優勢的妖族,所以標準一改再改,直到今日,隻需要殺死凡獸,走個形式就可以。
而這紫狼,因為繼承了妖族血統,在這些凡獸中就顯得很突出了。所以才會說這紫狼能為這次大典增色不少。
此時的林昆正睡得香甜,卻突然感覺到有人進了自己的房間,那種悄然的威脅感緊緊包圍了他。
他猛然睜眼跳起來,下意識地直接將懷中棍子向前劈去,這一擊上甚至附上了點點金光,赫然是靈氣外放,足可以將紫狼的鋼筋鐵骨打穿。
但是這剛猛的力道卻陷入一片泥沼中,動彈不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將他喚醒:“少爺,是我。”
迷迷瞪瞪的林昆此時一個機靈,他那力道雄渾的一擊被雷伯手中的拐杖擋了下來,不過他卻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您老人家啊,嚇我一跳,是吃晚飯了嗎?”
他邊說邊下床來,將棍子收起,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這句話總覺得腐了)。
雷伯將拐杖收回,可以看到拄拐的手有些痙攣,正麵對抗這一棍估計也讓他不太好受,心中正暗暗吃驚於林昆的力氣(怎麼又腐了)。
此時一聽林昆的詢問無奈地解釋道:“祭祖大典都快開始了。”
林昆整理的動作頓時一僵:“已經酉時了?”
雷伯點了點頭,什麼也不說向外走去。
林昆急忙跟在老人身後,順便將棍子背在了背上。
不多時,二人已經到了庭院裏,林昆向林子輿和秦菱深深地作了個揖,這就算是拜見過父母了。
這個世界並不流行跪拜禮,也沒有跪坐的習慣。即使是麵對天地君親師行禮也隻是作揖的幅度有所不同。
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當初戰爭頻發,無時無刻都需要隨時保持站姿以防不測,即使現在和平了許多,這種軍旅鐵血作風也流傳了下來並滲透到生活何處。
林昆行了這一禮之後,對一旁的兩個堂叔看也不看,徑直站到父母二人身後閉口不言,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林子輿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咳了一聲,朗聲道:“祭祖大典正式開始。”
不少年輕人走上前來,林昆也是如此,邁步走到自己的獵物前,每個少年都被派發了一把精鐵長刀,所有人默默走上前揮刀將那些野獸的頭顱斬了下來,然後破開身體取出心髒。
雖然這些野獸都經過簡單的處理,但是這樣一來還是有不少血濺了出來,庭院裏腥氣彌漫。
年輕人卻都麵色肅穆,下手相當之穩,堪稱是熟練無比,將野獸身上有特殊用處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比如那條青花蟒的筋,鐵背虎的尾骨,火紋鳥的長喙,藍牙豹的長牙等等,還有紫狼的豎眼。
待這些血淋淋的東西連同它們的心髒和首級一起被擺放在地上後,五人連同身後林氏所有人長行一揖,朗聲開口:“血山曆一千二百六十一年六月五日,莽山城林氏第四十三代孫林昆/林震……備獸顱獸心,祭於遠祖,考莽、妣孫氏。前賢埋骨,血染莽山,一千餘載,子孫綿延。緬懷祖德,佑我林氏,人丁興旺,代代隆昌,斬妖守關,平安歸來。”
眾人齊聲念動這祭祖文,居然引得周圍空氣波動,似乎周圍有種模糊的意誌正打量著他們。
少頃,這股龐大的意誌逐漸退去,血淋淋的祭品都沒有變動,因為這本來就不是食物,而是以此證明對抗妖族的決心。
此時眾人直起腰來,林子輿率先開口道:“將這些野獸都做成肉幹,此後幾天裏我們以這些為食。”
那些下人頓時上前將這些東西抬走炮製,不過那些獸顱,獸血和特殊的材料都沒有動。那些參加成人禮的少年上前將這些東西收起,這這東西將會被配合祖傳藥方做成特殊的顏料紋在他們身上,隻有在血液流淌加快時才能顯現出來。
這是一種傳統,當初的人族戰士以這種方式展示勇猛。此後如果斬殺了更多更強的妖獸還會以類似的方式繼續添加紋身。
據說當初的秦王朝開國帝皇一戰鬥起來渾身上下大放光芒,紋身會化形而出,飛舞咆哮,栩栩如生,其中不乏相柳之類絕世凶獸,所到之處妖獸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