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剛過,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北宮閣,醫凡立馬收好東西,向店外走去。
“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現在本來就是吃飯的時間,木老也不多說,全當是沒聽見。
羅天生叫道:“一會初初就送飯來了。”還真以為醫凡是出去找飯吃。
“馬上就回來。”
出了路口,醫凡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醫凡眼神一直盯著前麵的車隊,關好‘門’:“司機,直走。”
“咦,又是老哥你啊。你不是不敢進來嗎?”
醫凡看著司機一跳,這不是大頭文嗎?
醫凡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他的脖子,那還被白‘色’繃帶包裹著,受了傷,還要跑車,也怪可憐的。
“你怎麼不在家裏休息呢?”
大頭文知道他說自己脖子的傷,頓時扭了扭頭,一臉笑意:“小意思,死不了,想當年我在外麵‘混’的時候,那翻牆跳樓,什麼事情沒幹過?光右‘腿’就摔斷過好幾次。”
“我是說,你怎麼敢進來了?”
“嘿嘿,我是什麼人?出道三十年!‘混’進個‘波’瀾街算什麼?這裏油水也足,嘻嘻。”
大頭文一麵說著,臉上也得意的笑了起來。
“文大哥,一邊走一邊說好嗎?”醫凡苦笑一聲。
“哦哦哦。”大頭文也反應過來,掛擋,一腳油‘門’,出租車向前竄去,受傷的脖子確實如他所說,根本就一點兒都不妨礙他飆車。
“兄弟,去哪兒?”
“前麵,看到那三輛黑‘色’的小轎車了嗎?遠遠的跟上他們就行。”
“跟蹤?”大頭文從反光鏡中看了看醫凡,低聲問道:“兄弟,這是要幹嘛?”
“我要打劫你信嗎?”
大頭文橫了醫凡一眼,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模樣:“跟哥哥說說實話,怕什麼?別忘記了,我們在一起喝過酒。”
男人的友誼其實很莫名其妙,一頓酒就可以很熟,一起聽個黃‘色’段子,也可以很熟。
俗話說的好: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
這些事情都能增進男人與男人的友情。
“真的沒事,我就是想碰碰運氣。”
“碰運氣?”大頭文不解。
“也可以說是賭運氣。”醫凡隨口解釋,眼神卻一直跟著三輛黑‘色’寶馬。
“我就是賭一賭運氣,你想啊,三輛車,其中兩輛車裏麵是保鏢,什麼人會要這麼多保鏢?肯定是他們老板得罪了人,我就是看看有沒有人要他們老板的命,我撿個機會,救他們老板一次,到時候票子和‘女’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