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宇被逼開後並沒有急著再次上前攻擊,而是後退幾步撿起虎翼,在手中雜耍般顛了兩下,咧嘴笑道:“怎麼?感覺到不對了?黑皮猴子,你還囂張啊!”
此時,奧斯卡也已經將擊向他的怨魂彈全部抵消,聞言看向錢德爾,臉上也是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沉聲道:“錢德爾,看到了嗎,這就是上萬無辜冤魂的複仇!你這種用無辜者之血製成的邪器已經失效了!”
錢德爾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亢聲否認:“不,不可能!這是我們部族流傳千年的萬血顱,上麵的銘文陣是千年前的銘文大師精心銘刻,又被我用上萬人的鮮血祭祀過,絕對是5級魂兵中的王者,隻要我成為5級魂者,再用萬人的鮮血祭祀,便能成功升級為6級魂兵!怎麼可能失效?一定是搞錯了……障眼法!對,一定是障眼法!”
說罷狂吼一聲,將剛剛凝結的五枚魂力球朝奧斯卡猛射過去。
奧斯卡揮手凝出五枚魂鏢迎上魂力球,失去魂兵加成的魂力球強度超弱,直接便被魂鏢擊碎,然後魂鏢餘勢不減,向錢德爾飛去。
錢德爾大驚,趕忙放棄手中不靠譜的魂兵,射出大量魂鏢將奧斯卡的魂兵抵消。
事實大於雄辯,剛才的一擊已經證明萬血顱確實損壞,錢德爾看向楚向宇,咬牙切齒的道:“你!你剛才究竟幹了什麼?”
“隻不過是將你那個惡心魂兵上的銘文陣稍微改動了一些罷了。”楚向宇說的風輕雲淡。
錢德爾卻是滿臉不可置信,低頭看了看周中的萬血顱,他對自己的魂兵無比熟悉,理所當然的看到上麵銘刻的銘文陣確實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道,雖然隻有淺淺的一絲,但卻差之毫厘、謬之千裏,整個銘文陣已完全失效!
他有些恐懼的看向楚向宇:“你……你居然是銘文師?不!不可能!你隻有2級魂力,怎麼可能改寫5級銘文陣?”
所有魂者都知道,銘文陣是很難被改寫的,即便是銘文師,想要改寫銘文陣也要大費周章,尤其是低級銘文師想要改造高級銘文陣,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以楚向宇2級的魂力,即便他掌握了銘文師的能力,能改變的頂多也就是2級銘文陣!
楚向宇搖頭:“銘文陣這玩意我還是昨天才頭一次聽說的,至於銘文師……我見都沒見過。”
“那怎麼會……”錢德爾滿臉不可置信。
“試試唄,不就在上麵劃道印兒嗎?失敗了又不會死,萬一成功了……”楚向宇呲牙一笑:“不就好玩了嗎!”說罷滿臉凶狠的盯著錢德爾。
錢德爾臉色大變,後退一步,強自嘴硬道:“哼,即便毀掉了我的魂兵,你們就覺得贏定了嗎?”
“二打一,你說呢?”楚向宇露出一個自認為比較無恥的笑容:“你覺得都打到這種程度了,我們還會給你單挑的機會?”
說罷揉了揉手腕,剛要動手,身後的奧斯卡突然插嘴道:“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我想單獨解決。楚,能不能把他讓給我?”
楚向宇一愣,扭頭道:“喂,你想殺了他?為這種人受兩年監禁,不值啊!”
“難道你不是想殺他嗎?”奧斯卡奇道。
“當然要殺,不過我會被他先打個鮮血淋漓,裝作瀕死反擊的樣子再幹掉他,3級鬥魂被2級咒魂幹死,恐怕教官也說不出故意殺人這種理由吧!”
錢德爾大驚:“喂,你這麼直接說出來好嗎?是不是覺得我很傻,知道了你的打算還會上當?”
“不上當你就直接死唄!兩年監禁,咬咬牙就過去了,反正我還年輕。”楚向宇立馬反口,把自己剛才說的話直接又給否了。
錢德爾滿臉蛋疼:“我突然覺得,其實我最大的錯誤是沒把你當成首要威脅……”
“知道也晚了,受死吧,小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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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地圖的另一端,一處街心市場內,兩人相對而立。
站在北方的,是一個穿著風衣的白人男子,肩寬背長,骨架很大,身材卻異常的消瘦,身高足有一米九,眉眼狹長,窄鼻梁高高隆起,典型的斯拉夫人種,眉角和嘴角都微微上挑,仿佛臉上時刻都帶著一種滲人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