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宇說:“這事兒不是偶然,是有人要整咱們!”
“啊?”楊勇有些驚訝:“不會吧?整咱們?誰啊?他怎麼知道會讓咱們幾個出警?”
楚向宇搖了搖頭沒說話,到這份上,他已經有了譜,十有八Ж九是沈磊出的幺蛾子,劉陽也跑不了,攤上這麼一個直屬上司,以後日子好過不了。
果然,之後幾天狀況不斷,劉陽嘴上說的仗義,卻把楚向宇等人當驢使,髒活累活都派他們去,最多派個警員跟著,也是監工的,美其名曰鍛煉,但明眼人都知道,就是借著引子整人呢!
倆禮拜下去,楊勇等人都受不了了,開始琢磨著調崗,後來也不知是誰給他們透了個信兒,讓他們離楚向宇遠點,果然,挨整頻率大幅度下降,一時間,楚向宇成了瘟神,誰都不想跟他一起出任務。
巡警幹三休一,不過最近事多,休息那天也得24小時備勤,沒事時候老人還能請假回家,新人無人權,尤其楚向宇這樣被人盯上的,請假肯定不批,連想請袁靚吃個飯都沒時間。
楚向宇倒不太介意,該幹啥幹啥,再操練無非是些小兒科,以後有的是機會還回來!
這天輪休,白天又被劉陽借著引子操練了一天,楚向宇倒沒啥,楊勇他們幾個跟著吃掛落的明顯都有了意見,睡覺時離得遠遠的。
半夜,警鈴大作,幾人條件反射般一躍而起,迅速下樓,老人大多請假回家,正式警員就剩下小黃,也就是第一次楚向宇等人被陰時過來通知那個。
小黃急衝衝的將隊裏的那輛破捷達開出,一揮手:“上車!”
五條漢子擠在捷達裏,楚向宇坐在前排,問:“黃哥,怎麼回事?”
小黃說:“好像是交通肇事,我也不大清楚。”
幾人有些納悶,肇事不是交警的事兒嗎?怎麼還讓巡警上場了?
到了地頭,幾人總算明白了,偌大一個十字路口,橫七豎八停了數十輛轎車,上到路虎、奔馳,下到桑塔納、現代,已經將整條路完全被堵死了,正中間是一後車門被撞凹進去的奔馳,肇事車是一輛軍牌奧迪。
一堆混混在一個頭上有傷、掛著一條金鏈子的光頭率領下,將軍牌奧迪團團圍住,好在有交警在場,混混們暫時比較克製,還沒動手砸車。
幾個交警夾在中間急得團團轉,連中隊長都來了,跟大金鏈子好說歹說,對方根本不聽他的,就一句話:“法辦軍車司機!”
見幾名分局民警趕來,交警中隊長也沒當回事,自己這邊交警都調來二十多號了,都沒轍,一個小警員帶著幾個協勤能頂什麼用?無非是接到出警通知過來走個過場罷了。
涉及到軍車,地方處理不了,交警中隊長早已向上彙報,不過與警備糾察大隊協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尤其是大半夜的,磨蹭一宿沒人管也正常。
事件經過也很簡單,軍牌奧迪闖紅燈撞上了奔馳,奔馳車主也不是善茬,本地一個社會大哥,諢號金老三,屬於跟老舅同級別的人物,平常在市裏都是橫著走的,被撞了當然要理論,結果車上四個年輕人明顯喝了酒,囂張無比,一言不合直接把金老三給打了。
這還了得?混社會混的就是個臉麵,要是落下這臉,金老三以後還怎麼混?他馬上調人圍住了奧迪,奧迪車上四個人一看這架勢,直接鑽進車裏不出來了,好在金老三還有點理性,知道鬧大了對自己沒好處,沒敢叫人直接砸車。
交警也挺憋屈,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但職責所在,卻不得不幫著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