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偉驚疑道:“派出所的怎麼還不來?”
楚向宇想得明白,說:“來不了了,頂多就是給老劉家打個電話告訴一聲別鬧太厲害了。沒事,這就是給咱們下馬威呢,一會兒就散了。”
又過了一會,果然,人群慢慢散去,楚向宇和趙軍出門,門口擺著那碩大的鐵籠子,還被澆的濕淋淋的,明擺著嚇唬人呢。“
趙軍看完鐵籠子罵了一句,然後又去看自己車,車胎被人紮了,鈑金劃的亂七八糟的,擋風上還鑲著半塊青石,他頓時“我艸”了一句,氣呼呼的就想去老劉家找人算賬,楚向宇拉住他:“稍安勿躁,周圍有人盯著呢。”說罷眼神兒示意了一下黑暗處。
趙軍咬牙切齒:“我艸,這老頭還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啊?”
楚向宇說:“既然他不想善了,那咱就就不妨玩大著點兒,讓他徹底長個記性!”
劉家別墅,劉德龍睡的挺安穩,在他看來,袁靚的這個男朋友無非就是個城裏的富二代,家裏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敢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跟自己叫板?還嫩了點!
對方也許有點兒勢力,但這嚇不住劉主任,他與他弟弟不同,作為族長,他信奉以勢壓人,對於自己弟弟動不動就舞刀弄槍的,他很是反感,他暫時的打算就是嚇唬嚇唬這倆年輕人,讓他們明白這裏誰說了算,自己服個軟退出就行了。
如果那倆年輕人死撐著不讓的話,劉主任也不是易與的,到時候就得用上老二的手段了,能打算啥?還打得過槍?讓二彪崩斷他一條腿,大不了花點錢,實在不行還可以讓二彪去頂罪,反正那他也不姓劉,無法就是花錢打點的事兒,隻要有錢,一切都好解決!
劉德龍的臥室在別墅三樓,麵積很大,裝修奢華,他不習慣睡床,所以還壘了一個大土炕,炕上就他一個人睡,結發妻子人老珠黃,分房都有20年了。
劉德龍在男女之事上要比他弟弟強多了,雖然在市裏、縣裏也養了幾個小三,但從來不往村裏帶的,村主任也是國家幹部,糟糠之妻不下堂,得注意影響。
火炕太熱,劉德龍有些口幹舌燥,迷迷糊糊的睜眼,天還沒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鹹腥味兒,他伸手想拿水杯,卻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撚了撚,還有些黏糊糊的,他一個激靈坐起,慌忙開燈,眼前的情景嚇的他一聲慘叫。
一個碩大的狗頭端端正正的擺在原來水杯所在的位置,瞪著空洞幹癟的大眼,血流了半炕!
劉德龍一屁股從炕上摔下,聲嘶力竭,嗓調兒都變了:“衛東!老二!”
衛東是他大兒子,就住在他隔壁,另一側是劉德順的臥室。喊了沒幾聲,其他幾個房間相繼傳來慘叫,然後劉德順連滾帶爬的衝進劉德龍的臥室,滿臉驚恐的道:“大哥,狗、狗……”還沒說完,已經看到了炕上的狗頭!
十幾分鍾後,劉家大院燈火通明,一大家子全聚到了客廳。
老劉家是家族統治,一大家子都沒分家,此時聚到客廳足有幾十號,一統計,家裏養的16條狗全部被人打死了,狗頭被切下,分別放在幾個主要直係親屬的臥室裏,狗屍不知去向!
劉德龍臉色陰沉,劉德順咬牙切齒,一幫劉氏子弟圍在兩人周圍,臉上表情各異,但最多的還是恐懼!
之前在袁家附近放哨的已經被全調回來了,滿臉惶恐,躲躲閃閃的縮在一群人身後,生怕吃掛落兒,他們壓根沒發現袁家有人出來。
“肯定是那倆小子幹的!”劉德順猛的起身:“我帶二彪和山炮去綁了他倆,扔礦洞裏直接活埋!”
“你給我坐下!”劉德龍沉聲喝到,他何嚐不知道這事就是老袁家那女婿做的?但知道了又怎麼樣?真把人抓了活埋?那可是人命!凡事得講策略!
劉德順身後的二彪和山炮也都沒回去,二彪插嘴道:“大哥,要我說這也沒啥好怕的,不就殺了幾條狗嗎?小混混就愛玩這一套,嚇唬誰啊?怕了你就輸了,嚇不住你他們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