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看著被東皇鍾困住的李宏伯,完全沒有想到幾乎是一念之間發生如此反轉的一幕,更沒有想到原來父皇早在自己與弟弟的兒時開始,就已經想到了現在,或者說已經看到了姐弟二人未來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心中因父皇的付出而感到無比的溫暖,並且更加急切的想要回去見到父皇。
唐牧雖然心思不比唐瑤般細膩,可此情此景瞬間讓他記憶深處,甚至已經快要忘記的記憶重新喚起。看著不遠被東皇鍾的光層困住的李宏伯心中大喜過望,說道:“李將軍,這東皇鍾用到自己身上滋味如何?”
李宏伯在光層之中牙關緊咬,並沒有反抗掙紮,但是在聽到唐牧的冷嘲熱諷之後瞬間目眥欲裂,雙目通紅,這種陰溝裏翻船的事情,他此生還是第一次遇到,氣急敗壞之下,他體內的靈力都是有些絮亂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高明的煉器手段,在這之前聞所未聞。但是,你們也別以為我會那麼好困的!!”
此時此刻,這位馬失前蹄的大唐第一武將徹底暴走,靈力以一種無規則的方式在其體內奔湧著,而那原本璀璨的赤金色長矛變得血紅起來,並且長矛之上有著如血脈一般的線條無規則的纏繞著,而李宏伯的脖頸處,也出現了極其相似的粗壯血脈,並且他的眼睛也在此刻變得血紅,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極其濃鬱的血氣,或者說是生命力。
那根長矛變得淩厲而又尖銳,仿佛隨便一劃就可以割開虛空,隻是比起之前敖煬所用的鱗片還是有所不及。
“如今大唐內亂已起,作為手握整個大唐大半兵力的第一武將,肯定是此事的挑撥者。而你又聯合諸多王侯將相在皇宮開戰,自己卻來到這偏僻小城,我信你是奉命前來,但我絕不信你目的如此單純。”唐瑤的聲音並沒有受到“月嬋經”的影響,依舊動聽清脆。
唐瑤此刻所說的並不是現在分析出來的,而是在李宏伯說出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時,她就有所猜測,隻是那時沒有直接的跡象可以驗證她的猜測,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
李宏伯如今心態崩潰,東皇鍾的困人能力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能逃出去,恐怕他這個所謂的大唐第一猛將會有隕落此地的危險,這讓李宏伯第一次感到恐懼。
長矛上的血色絲線越來越多,而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絲線聚集的源頭,赫然是長矛的矛頭,這讓得整個矛尖像是一滴血滴一般。
“刺啦——”
李宏伯大喝一聲,使出渾身解數般的將長矛劃在東皇鍾形成的光層上,就在兩者接觸到的瞬間,長矛上的恐怖血氣衝天而起,一股蕭殺之意彌漫至整個唐城,讓得所有感受到這股殺意的人們皆是膽戰心驚,寒毛豎立。
而半空之上一直隱匿身形的蠱雕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宏伯。
這忽然的反轉讓蠱雕意外,同時也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趣味,數百年未麵世,數百年孤獨度過,這一幕讓他特別愉悅。
唐瑤和唐牧在李宏伯的長矛劃在光層上時,就麵色一白,她們雖然徹底掌控了東皇鍾這件神器,可是在修為上畢竟與李宏伯有著不小的差距,此刻催動東皇鍾其實很是吃力。
可是優勢來之不易,讓李宏伯成功逃出自然不是二人想要看到的,於是二人也不管服用丹藥帶來的種種副作用,就開始大量的吞服起來。
體內的靈力有了一定的恢複,於是那光層更加的璀璨奪目,之前被李宏伯接連劃開的漣漪與震動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