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奶奶估計是個喜歡帥哥的,我還沒開口,她就搶先說了:“這個姑娘一覺醒來,到處找鏡子呢。”
末尾,還嗬嗬嗬地笑的開心。
我有些無語,高崇陽過來調高我的病床,一邊調一邊說:“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麼愛美的人,你頭上縫了幾針,醫生說可能會留疤,不過沒關係,我會找專業的醫生給你弄好。”
我摸了摸額頭,是有一點疼,但是搖了搖頭,笑笑說:“沒關係,就當是COS哈利波特了。而且我老是做手術挺煩的。”
他也配合我和順地笑了笑,一邊還擺好我的碗筷,甚至細心地把一次性筷子拆開。
“吃吧,這附近隻有這種小吃了。”
他把筷子塞進我手裏,我拿著筷子沒動,他偏頭一臉溫柔地看著我。
“你從小就這麼會照顧人嗎?按理說你這樣的人,又是公子哥,又是弟弟,應該是刁蠻任性的才對。”
“你是受了李剛的影響吧,”他笑了,“照顧女生多了,就學會了。”
這是我想象中的答案,但是我覺得看他的眼神,應該有所隱瞞。
於是我開始小口小口地吃東西,在我吃的過程中,他也沒有事做,一直看著我。
“對了,我昏迷了多久,這些日子是誰在照顧我?”
我突然想起來。
“是李媽,今天周末,恰好我又沒事,才過來的。另外你昏迷了4天,有點腦震蕩。”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於那天的事,高崇陽隻字未提,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放下轉為慢慢來了。
其實我和高崇陽戀愛已經快半個月了,雖然這半個月不是我昏迷就是他不在。
“你這姑娘有雙重性格。”
他兩手交叉在腹前,說。
“怎麼了?”
我抬頭看他。
“看你現在一副溫柔地樣子,真難想象那晚會做出那種事來,還會和Bertha抬杠。”
我不可置否,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原來就是這個。他嘴裏的Bertha,大概就是他的前女友吧。
“對了,要不要通知下你的家人,我記得你隻有一個妹妹吧,和阿姨關係挺不好的。”
他居然連這個都調查清楚了,但轉念一想,對方是高崇陽,又覺得情理之中,我放下筷子,麵帶請求地看著他:“不要吧,我怕他們擔心,我也快好了。”
“那就依你吧。”
他也沒再堅持。
高崇陽那天下午對我展示出了從未有過的關懷與照顧,整整陪了我一個下午,途中還給我聊了很多地方的見聞,前後反差根本不像同一個人,到日暮時分他才起身回家。
待高崇陽回家,我向護士打聽到大概還有半個月我就能出院了,諷刺的是,和高崇陽談戀愛的這段時間,我就沒有順利過,先是獨守空房,再是生病住院,時達20多天不說,還在額頭上留了一道疤,不禁苦笑,他還真是我命中克星。
在醫院裏實在無聊,恰好液也輸完了,於是我隨意披了一件衣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