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43
金熾起床後被帶到昨日見軍官的那個屋子,女人和軍官正坐在那裏。直到這時金熾才看清那女人的麵目。
她穿著一身合適的美式軍服,腰間佩戴著一支勃郎寧手槍,腳穿一雙高跟鞋,斜戴著船形軍帽,一大卷烏黑的頭發溜下來;她麵容嬌好,皮膚像玉雕一般光滑,織細的高鼻梁,櫻桃般紅潤的小嘴,一雙迷人的大眼睛放出凶悍的光芒,金熾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裏還藏著這麼一個花朵般的女人,這與周圍的煙草味、汗味和臭氣極不協調。
那女人問了他一些情況,滿意地點點頭。
金熾與女人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吉普車身上明顯地印著國民黨黨徽和MG兩個字母。
吉普車沿著崎嶇的山路顛簸了有兩個多小時,在密林深處停下,綠蔭中現出一排白房子,豪華得像一座鄉間別墅。
金熾被帶進一個溫暖的充溢著香氣的房間,屋裏陳設豪華,鋪著花色地毯,擺著一張席夢思床,牆角擺著駝色沙發,乳白的組合櫃內有電視機、攝影機,壁上貼滿了各種女人的裸照,床上也堆著一些帶有女人裸照的畫報。
金熾好奇地看著牆上女人的裸照。
“看著新鮮吧?坐。”那女人微笑著推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櫨。”女人愉快地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酒。
金熾早已感到幹渴,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是什麼地方?”他迷惑地問。
“自由世界!”黃櫨自豪地說,她摘下軍帽,扔到床上,又打開電視。
金熾感到酒勁湧了上來,他渾身觸電般地發抖,產生一種強烈占有女人的欲望。
黃櫨笑吟吟脫掉了軍服……
朦朧中,金熾感覺到黃櫨在為他脫衣服,一種羞恥心使他本能地拉住褲頭,他含糊不清地問:“你要幹什麼?”
他清楚地看到黃櫨兩個高聳的乳峰中間,印著一顆小小的梅花。
“你難道不需要我嗎?”黃櫨溫柔地說……
金熾終於在誌願書上簽了字,成為了梅花黨的成員。那個黃櫨就是梅花黨頭子黃虎的大女兒,這個靠深山裏的一排白房子就是梅花黨的特訓學校。黃櫨是學校教務長。
訓練開始了,金熾感到自己每天簡直是受罪,黃櫨的拳頭把他打得鼻青眼腫,他與學校裏的另外四個學員,其中有兩個女學員,每天不僅學習格鬥、摔跤、武術、拳擊,還要到深山裏訓練爬山、過沼澤地。十幾天下來,弄得他疲憊不堪。
那四個同學,兩個男同學中一個是緬甸人,另一個也是從安徽上逃出來的叫洪宇;兩個女同學一個是印尼華僑,叫蘇菲,長得十分娟秀,玲瓏小巧;另一個是劫持來的法國少女,叫安娜,一個典型的西方美人。
除了黃櫨外,還有一個叫索拉的女教官,有五十來歲,是個德國人,化裝潛逃到南美,後來被MG組織招聘,輾轉來到此處。
射擊課開始了,教官索拉詳細地告訴他們手槍的構造、性能、如何分解、裝配,以及射擊要領。幾天後又帶他們到一個臨時靶場進行實彈演習。
頻繁的訓練使金熾又累又乏,隻有上拍照課使他有興趣,在此處金熾接觸到各種照相機,有隱藏在鋼筆帽裏和打火機裏的微型相機,也有裝在電話盤上或鑲嵌在牆壁裏的相機。
黃護送給金熾一疊那日在白房子交歡的照片,笑道:“這是用電視機內隱藏的微型照相機拍的。”
金熾看了,臉一紅,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張,藏入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