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手下的人借查水管去敲柳文家的門,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見動靜,於是就撬開門進去,但柳文木在家,桌上有一張他寫的絕命書。”說著,任警官把那張絕命書遞給顧明。
顧明見那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
---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裏依洄。
夢河啊,讓你清洗我的苦悶和恐懼吧!
顧明看完之後皺著眉頭,然後把紙條拿給了於成,於成看著情詩,一時也沒了什麼思緒。
“走,到柳文家去瞧瞧。”顧明對著於成說道。於成點點頭,表示同意。
風,越來越大,卷起了馬路上的煙塵,汽車開得飛奔,司機性急地對著行人按著喇叭。過了半個多小時,汽車停在一個普通的宿舍樓前,
五樓,柳文的房間。
幾個人一進到房間裏就聞到了屋內有一股嗆人的煙草味,地上狼藉著煙頭、罐頭盒子。顧明俯下身輕輕地拾起一個煙頭聞了聞,又扔到地上。
任警官道:“經過初步檢查,地上隻有柳文一人的腳印,這腳印和新月公園凶手腳印相同,我們比對過。是同一個血印,而且都是42碼的鞋!
顧明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從窗台落到屋內每一件細小的東西上麵。柳文長期獨居,36歲尚未娶妻,隻住這麼一間20平方米的房間。於成則是到廚房和廁所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想柳文很可能熱戀上金美麗,當金美麗與王晰好上了,轉而愛上王晰後,柳文陷入了失戀的極度苦悶中,昨晚將金美麗騙到新月公園,殺害了金美麗,然後奸 屍!”任警官一副嚴肅眼睛的樣子,“對柳文犯案後又陷入極度恐懼中,索性自盡了。”
“自盡,怎麼個自盡法子?”於成問。
“不是寫著夢河嗎,指不定就去頭黃浦江了。”任警官回答。
顧明聽後又問:“既然金美麗是一個極不檢點的女人,想必是與柳文相識後就已發生了性關係,柳文何必在殺害金美麗後又奸屍呢?而且你看,這絕書時用鋼筆寫的,如果柳文生前喜歡用鋼筆寫字,那麼屋內怎麼沒有墨水瓶呢?”
任警官一聽,眼睛朝四外瞅瞅:是啊,為什麼沒有墨水瓶呢?
案子一下子又沒了線索,幾個人呆呆的站在柳文的房間裏,一時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這時,一名調查處的人拿著一本書走了進來。“於處長,這是在金美麗家裏找到的《艾琳的詩》第37頁處夾著一朵玫瑰花花瓣,書麵上有金美麗寫的字跡。”
於成接過書,在第37頁處寫著娟秀的小字:半生琉璃半生緣。顧明走到於成身邊,看著書裏的字也陷入沉思。
不一會兒有一個調查處的人走了進來,把一份電文遞給了於成:“於處長,這時韓處長讓我交給您的,電訊出在上海殯儀場一帶發現有新的電台波段向外麵發報,韓處長讓您例行調查。這是破譯的電文內容。”
顧明直接拿過電文,看了看,臉上顯得嚴峻。
“怎麼了,什麼情況?”於成接過顧明手裏的電文,也看了起來。
“‘禮物將送婆家。’禮物是什麼?婆家又是何方呢?”顧明自言自語道。
“這份禮物說不定與金美麗一案有關。說明這個人已經獲得了他們所要獲得的東西,看樣子這絕不是一件普通的刑事案。”任警官也湊了上來,說道“據新月公園的一個看園老人說,昨天九點多的時候,他看見兩個年輕女人在假山前爭吵,好像在爭執一件東西。我們能不能做這樣的推測,另外有一個女人向金美麗索要一件東西,金美麗不給,那個女人便將金美麗殺害,然後又設法造成奸屍的假象,企圖嫁禍於人,造成三角戀愛的糾紛,殺人滅口,轉移我們的視向。”
“一邊去吧,別吵!”於成一臉不屑的看著任警官。”
“任警官說得有道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那個陌生女人是何人?禮物又到了哪裏?”顧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