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於成剛放下報紙關燈入睡,眼睛都沒閉上就被電話聲音吵醒。
“都這麼晚了,誰呀?”於成有些不耐煩的的問道。
“老於,出大事了!”電話裏傳來了韓德培的聲音。
“大事?大晚上的什麼大事?”
“陳副主任被人襲擊,身中三槍,其中一槍,正中胸口!”
“啊?那他現在怎麼樣!”
“已經被送到日本陸軍醫院!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 媽 的是誰幹的?”
“不知道,馬副廳長已經下令所有弟兄都去調查了!你也快過來吧!大家都在醫院!”
“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於成連睡衣都沒顧上脫,隻是順手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風衣披在了身上,趕忙跑到留下發動汽車匆匆趕赴醫院。轎車駛進住院部門診樓時,已是新月半遮,這種時刻他已然沒有了半點睡衣,在問明手術室方位,於成大步流星,沒命似的往樓上衝。
“老於,你來了。”韓德培話音未落,於成被台階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怎麼樣了,陳副主任怎麼樣?”於成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情況不太好,現在都在醫生的回複。”錢斌皺著眉頭,鐵青著臉。
警察廳所有的幹部都差不多到起了,馬坤已經讓所有特務科的人散出去調查,並且要求田向榮動用手頭上的所有密探去配合打探消息,田向榮也算識趣,自己親自帶隊去事發地點調查。
手術室外的走廊塞滿了人,大家齊刷刷的把目光對準了“手術中”這個紅色大燈。錢斌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踱來踱去,眼睛時不時瞥向門縫,希望能看到些什麼。
“這到底是誰做的?”於成憋不住了,開口問到,“是軍統,還是共 黨?”
“是報應!”錢斌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回答說“醫生說老陳送進去的時候嘴裏一直在說著報應這兩個字!”
“一定是蝴蝶的人。”韓德培不假思索的說,“絕對是蝴蝶的同夥!”
“不管花費多大代價,哪怕是把上海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這件事情查出來!”錢斌憤怒的說到。
正在保安科的幾個人交談的時候,一個護士端著一疊帶血的繃帶和止血的棉花走手術室裏走了出來。終於等到手術室有人出來,一大群人迅速為了上去。
“護士,裏麵的那個人怎麼樣了!”錢斌急切的問道。
“他。。。”護士有些支支吾吾的,她看著錢斌遲疑的說道,“腿部、手部、胸部各中一槍,最致命就是胸部那一槍,醫生的還在搶救中。”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救活他!你們絕對不能放棄他!”錢斌瞪大了眼睛。
“我們一定盡力,一定盡力。。。”年輕的小護士護士被錢斌表情嚇得花容失色,像受驚的小兔子眨眼便落荒而逃。
“處長,馬副廳長來了!”一名特務擠過人群來到了錢斌身邊。
“嗯。”錢斌平複了一下傾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樓下。
錢斌剛到樓下就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醫院正門口,車門一開,馬坤披著風衣走下車,直徑朝著大同走來。
“馬副廳長,這麼晚了你還過來。”錢斌勉強的笑著。
“除了那麼大的事情我當然要來!”馬坤脫掉了披在身上的大衣,說到:“我已經讓田向榮親自帶隊去調查了,動用特務科所有能動用的資源去調查這件事情,陳副主任這件事件沒完!”
“多謝副廳長關心了!”錢斌說。
這時,一名特務走到前麵引路,馬坤和錢斌兩個人走進一間病房,掩上房門做進一步密談。
“副廳長,這件事情,您怎麼看?”錢斌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