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遁天舟,殷素秋所在之舟!
“常道友,此事該如何”景灼麵沉如水,第七舟受襲,殷素秋必危,深海之中,萬鮫來襲,更有元嬰魔修壓陣。莫說自己一舟之修,敵不過對方,便是能救,以二舟分別數日,起碼間隔了三十萬裏,要救,也來不及了
天意弄人,莫過於此就好似自己夫人雲華,最終隻成煉屍。
殷素秋,怕是必死。
自己這舟,也是危險重重
景灼不知如何勸告常不服,卻見常不服驀然轉身,竟一躍,出了海樓陣光!
在其現身於海中一刻,立刻引來數隻神武巨獸的注意,但這一刻,常不服眼中冷漠如冰,劍念一掃,海獸俱化作血泥隕滅!
“景灼道友,你自去蓬萊仙島!我救罷人,自去此島!”
“常道友!你莫要做傻事!無盡海域,凶險之極,憑你一人之力”
“憑我一人之力,她,也不能出事!”
這一刻,常不服黑發狂舞,眼神如冰,左臉浮現妖異黑紋。
周身暴散,化作黑影,一散一凝,已是千裏之外!
這是其最快的瞬移速度!一日,不,半日,他便可橫三十萬裏,援救殷素秋!
隻是每一次瞬移,常不服尚未恢複的識海,便立刻傷勢更深一分。
便是全盛,瞬移三十萬裏,也會對識海造成不輕傷勢,如今,更是凶險之極。
但這一刻,沒有任何事,能阻攔下他的步伐!
他狠狠服下一瓶焚血丹,以殺意,麻痹傷勢。
眼中,隻剩瘋狂!
她,不能出事!
腰間傳音玉,傳來景灼的勸阻聲。
“常道友,回來吧最新訊息,第七遁天舟,已被攻破大陣,殷道友多半已經”
‘啪!’
常不服一握,捏碎傳音玉,眼神冷漠,卻堅定。
“我不信,她會死!”
常不服一生,從未有一刻,如此瘋狂!
一步步,他踏足無盡海,這片被稱作修墳的危險海域,卻完全無法阻礙其步伐!
命運多舛!
他在常家平淡此生,卻被賣入他國魔宗!
他遇恩師,讓他平生第一次感到師長溫情,但恩師修為全複之際,被孽徒暗算!
他救常孤,但常孤卻已再無法問道仙途
他破神武,但心魔,竟是紙鶴
他遇殷素秋,此女從無情,到有意,當漸有情意之時,二人分離,在分離之際,更讓此女,受此浩劫!
此女從始至終,沒有表露過心意,生怕自己的心意,為常不服徒增煩惱。
此女唯一的幸福,不過是趁常不服沉睡之際,才有勇氣相擁。
但天意,讓此女死去?
天道!命運!
“若此為常某命運,我何惜此命!”
這一刻,他言辭冰冷,雙目森森!一絲逆天伐蒼之意,在心頭,無限增長!
她,不能出事!
因為,有我在!
如同百萬驚雷,在深海呼嘯而過,這一刻,他的身上,有一種讓海獸顫栗的瘋狂!
好似一道黑色疾雷,在海中轟鳴飛瞬!
海域之中,一隊武者,正涉海而行,各個行色匆忙。
並非所有武者,都會在海中遁行,便是無盡海外海數千島嶼,也大多有海舟彼此往來。
敢在海中遁行的,必是高手!
這一隊武者,有十來人,為首的是一位元嬰中期的老者,其身後,跟著十餘人神武。
這一隊武者,是玄光仙島玄霄宗的武者,元嬰中期老者,是宗門長老,正帶領一些傑出弟子海中試煉。
但此刻,他們卻全無曆練之心,隻在海中奔逃。
可怕,太可怕了!
便是那元嬰中期的老者,也是麵色駭然!
竟有近萬名鮫人,在數個元嬰魔修的引領下,朝著一艘海舟死命進攻!
能控製近萬名鮫人,這種禦獸手段,駭然聽聞,這些魔修必定是內海之人,外海,沒有這種狂魔!
他們想做什麼?這一點,元嬰老者連想都不敢想,幾乎一探出對方勢大,立刻帶宗門神武弟子逃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