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就為了表明一件事,那就是這老家夥根本不會下鄉,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因為這是監獄,根本不會有記者報道此事,來給他的政績添磚加瓦。
今天他來幹嘛?為什麼我剛出了那個事情他就過來了,這裏麵是否有不得而知的秘密?
我愁啊,人為什麼看不穿別人的思維,我要是能透視多好,將他腦子裏的小九九全部挖出來,順便查看他小三的住處,然後嘿嘿嘿。
我自己走到窗戶那裏往外麵看了會,監獄長的車子停在了院子裏,下麵還有不少獄警在迎接他,譜擺的十分大。
今天老妖沒有到這裏來上工,不過他的幾個基友倒是過來了,散在四周,都被我的兄弟們嚴密監視著。
他們也老實,沒有出現不好的苗頭,就是上廁所都有我們的人跟著,我對他們是比較放心的。
監獄長過了好久才來到我們這個車間,他四處看看,指指點點,就像是個大官在考察企業一樣,其實他丫的就是個監獄長,說白了,對這些他懂個毛球?我知道的都比他多。
他終於是跟我碰麵了,還很友好的問我在這邊工作怎麼樣,每天的產量如何,我能如實的跟他回答,我每天的產量基本是零嗎,肯定不能。我也需要裝,裝的多感激他來視察,裝的自己多勤奮工作,產量有多少。裝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誇了幾句繼續往別處走,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那件事一樣。
難道他查出來我沒有見過他的製毒窩點?那就真的謝天謝地了。
此事過後沒幾天,成仁來見了我,他對我說道:“阿寶已經打探到一點苗頭了,這個監獄長確實有製毒,而且量十分大,組織也很嚴密,你要是不提醒,根本沒人能想到他居然敢幹這事。不過他的貨不是直接賣到我們這座城市,而是運到別的地方。他也怕這個城市毒品泛濫,上頭查到他。”
我點點頭:“繼續查,還有把他的其他罪行都找出來,比如受賄,******,跟女下屬開房,貪汙,還有他的房產以及資金等等。”
成仁疑惑的問我:“他是不是得罪你了?之前跟他的關係不是蠻好的嗎,我們可是送了不少錢給他。”
“得罪沒有,隻是自保的手段罷了,哦,我們幫會怎麼樣了?”
他得意地道:“真是禍福相依,西鳳這麼大一塊蛋糕算是被我們一家吞了,其他幾個想染指的全部被我幹掉,我已經盤下來那些被條子封掉的酒吧夜店了,真是便宜,現在有幾家已經開業,過段時間就能盈利。”
“那就好,先把根基穩住了,再提醒下,公司一定要保護好,你回去後多加派人手,這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還有,忘了說了,監獄長跟什麼人接觸的一定要查清楚,還有北街賀煒,我有給你說過他,你回去也給我盯死了,這混蛋陰了我一把就走,哪能這麼便宜他,你查他的上家是誰,那人一直想置我死地,我進監獄估計也是拜他所賜。有事給我發短信,電話盡量少打,我不可能隨時裝在身上,打的時候也一定要晚上。”
他說好的,記下了。
他走後的第三天,監獄長又見了我一次,這次沒有上次那麼的氣勢洶洶,他開口道:“已經查明了,你確實被冤枉的,我已經派人找那個賀煒了,爭取將他繩之於法。”
繩之於法!多麼高尚的一個詞,我隻能嗬嗬了,他一個字沒提到報警,隻說自己派人去找,這事是你的職責嗎?你讓人家條子情何以堪!
我說道:“多謝監獄長明察秋毫,像賀煒這種人,敗壞監獄的名聲,百死不足惜。”
他笑著嗯了聲,又一次提到再減刑,總之在我看來是為了安我的心。
有兩種情況會讓他這麼做,一個他確實知道我不了解那個破舊房子裏有什麼,那他說這些就是希望我不計前嫌,繼續討好他,繼續給他送銀子,繼續幫他鎮住監獄裏鬧事的人,現在的監獄好的沒話說,打架鬥毆幾乎絕跡了,我有時候都挺佩服我自己的。第二個就是他不確定我是否知道這事,亦或者他堅信我已經了解了他的真正為人,他安我心的就是希望我別到處亂說,咱們依舊好兄弟,你好我好大家好。
兩種情況對我來說都不算差,這也是我喜聞樂見的。
在他麵前又一次的訴說自己會謹遵他的教訓,並暗示自己依然當他是自己的知己朋友,出獄後還是會跟他深交,到時有兄弟進來了希望他幫幫忙,總之,表現的自己沒有當那件事是事,就是個小誤會,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