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敵對的人,聚在監獄這個屁大點的地方,不鬧出矛盾就沒有天理了。而呆在這種場合避免受人欺負的最好辦法就是選擇加入一方,然後求得他們的庇護。
這裏的黑暗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有許多人願意加入我們,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拜耿銘所賜,犯事進來的,能有幾個好脾氣?被他欺負心裏肯定有怨氣,現在我們的風頭不輸於他,畢竟是敢跟耿銘幹架,還不落下風的人。
我招攬了那個王大力幾次,他都拒絕了,對我們的小團體他一點性趣都沒有,他就像個孤膽英雄。
在牢裏打架並不容易,首先就是時間重合問題,一般的話,囚犯都是要出去勞作的,分配地點隨機,聚在一起的概率並不大。而且下午回來就是吃飯,再教育,然後各自回自己的監牢,這裏也沒有串門一說。
監牢到點就上鎖,不會有什麼特例發生,這是防止越獄的可能。
從小弟收集來的情報看,耿銘最近也在大量招人手,那些絕品壞痞子全部被他吸收進去,這混蛋到不怕麻煩纏身。
還有一個讓我警覺的情況:有源源不斷的壯漢因為犯事被送到這裏麵,他們跟耿銘並沒有多少接觸,但是也不排斥他,這些人全部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既不單獨行動,也不團體作戰,似乎就為了找一兩個聊聊心的朋友。
我可不認為這三兩一團的人是些和善的家夥,他們肯定有見不得光的事情要做,而且之間都有秘密聯係。這從他們的身材就可以看出來,沒有一個矮矬的。
我在嚴密的關注耿銘,還有這些最近才進來的混蛋,我相信他們也在關注我。那個之前給我陰冷感覺和耿銘有接觸的漢子我已經查到了一些信息,不是很全麵。
這家夥本名叫錢仲,外號老妖,呆在他的身邊都有妖氣衝天的感覺。他進來的原因很讓人無語,不是強奸沒帶套,不是搶劫再殺人,也不是偷蒙又拐騙,而是因為恐嚇,恐嚇政府要炸他們的老窩,最後條子出動,逮捕了這個恐怖分子,並將他投到監獄中來看管。
這些都是我讓人在外麵查到的,至於他的外號怎麼來的呢,這人是個奇葩,性格時好時壞,前一秒還跟你嬉笑怒罵,下一秒他就能把你打個半死,說你跟他開玩笑。所以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老妖,而且離他都是遠遠的,這家夥發起神經病無人能及,手段十分殘忍,身手又好的不得了,正常的幾個大漢都不夠他玩的。
耿銘雖然牛氣,但是在他的麵前也得裝裝孫子,不然有可能被他打個半死。
外麵的人隻查到了這些情況,至於他家在哪,有沒有老婆孩子,父母是否健在,都沒有一丁點情報,他就像是個石猴子,突然出現在這個城市,又突然成名,然後被抓進監獄。
王大力讓我注意他,我自己對他也有不好的感覺,所以我分給這邊小弟的任務裏就有監視他這一條。
他很老實,跟耿銘也不大聯係,也喜歡獨自躺在操場上看著天空,幻想著自由,還構思著如何完成他的目標。
之後一個多星期大家都相安無事,也沒有什麼聚眾鬥毆的事情發生,大家都在自己的小圈子大圈子裏聊著他們的話題。
那天下午吃飯的時候,有個小弟觀察了一番走到我的身邊,坐在了我的身旁。他壓低聲音道:“老大,我聽到個消息,耿銘從外麵搞來了幾把匕首,而且據下麵兄弟稟報,這些天他們一直聚在一起密謀到很晚,可能是想對我們不利。”
在監獄裏搞來匕首並不少見,我自己也有一把,就收在床架的鋼管裏,一般檢查的獄警根本發現不了。
“那你仔細盯著他那邊,有情況就跟我說。”我吩咐這個小弟道。
他答應了聲。這個監獄裏給我們做暗哨的有不少人,他們可能就混在耿銘兄弟的牢房裏,跟他們打成一片,當然,一些核心的東西我們根本聽不到。隻能從他的小弟口中了解一些影子和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第二天輪到我們去修路,這個活比較輕鬆,當然對另些人來說就很繁重。他們要把我們的那份都幹了,要是想偷懶,輕點的警告,重的,獄警直接棍子皮鞭招呼。別以為這是法製社會不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