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這幾年因家庭原因從部隊出來後一直在政府機關工作,官也不大,副廳級,可處事做人卻得家裏那幾個長輩的真傳,老道而有分寸,他這麼說無疑是不想讓那個叫陳小妖的男人太依賴於別人而忘了要繼續往上爬,畢竟一個人是否能居高臨下,讓所有人仰視你最終要靠的還是自己。就像他李昊,雖然有李家這麼個大的靠山,可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會做人會處事,隻怕也不可能在政府機關待上這麼多年而不被某些人陷害,一腳踢進那監獄裏吃皇糧。
殘酷的不是事實,而是人性。
後麵兩天陳小妖沒敢再跟著李昊去見他的那些在陳小妖眼裏就是些個大仙大菩薩的朋友,實在是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很卑微,沒有什麼話語權,就算他想賣弄一下這一個月來在李青瓷的陪同下所學的那些經濟術語,可人家談的是政治是軍事,他懂?不懂,偶爾談些如何調戲妹子,讓那些看起來像個淑女或者說矜持的少女上了床就變成****的經驗,陳小妖聽得也隻是一陣傻笑,如果是王勝利這狗犢子興許就會很有興趣的跟這群很有經驗的公子哥們侃侃而談,彼此交流經驗,可惜他不是王勝利,所以做不到那種把無趣當真理來聽的崇高境界和覺悟。
恒隆廣場4樓,MS酒吧。
在陳小妖以各種理由推托不想來之下,李昊隻好打電話找他那個在牲口眼裏狠不得一下子把她按地上就地正法的妹妹李青瓷出來作陪,本來李青瓷還不願意責備李昊整天就隻知道玩,不務正業,可待李昊說陳小妖在這裏被一群打扮妖豔的女人纏著,對他動手動腳要拉陳小妖去她們家跟她們上床的時候,李青瓷終於答應了,坐著車趕了過來。可走進酒吧並沒看見陳小妖的身影,還以為真被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帶走了,臉色微沉,坐在李昊旁邊就喝起了酒來,很淑女的喝法,一杯紅酒隻喝了一小口,然後回頭四處尋找陳小妖的身影,依然瞅不見,不免有點生氣。
她之所以這著急著來,除了聽他那個哥哥說陳小妖被一群女人纏著外更多的是擔心某土鱉經不起誘惑做出背叛那個叫貝小沛的事兒,不過她發現自己似乎還是來晚了一步,某土鱉真沒控製住自己,真被那些個女人帶走了,現在恐怕早就不知道跟著那個女的在某輛車裏玩那個車震呢。
今天陪李昊出來玩的依然是老七他們那一群人,隻是多了兩個似乎是淞滬市市政府副廳級的兩個年輕人,三十歲左右,平頭,給人一種很精神的感覺。這些人除了李昊和他那個叫蘇姐的女人外,在李青瓷出現後都驚為天人的看著她,一下子有種這一輩子都他娘的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憤慨,這才是女人,這才是他們一輩子都想壓在肚皮低下的女人。
驚豔而不妖,美輪而淡然,清淡中不乏脫俗,一眉一笑都極具震懾力,就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插在了他們心口,拔也拔不出來,也不想去拔,抱著讓痛來得更猛烈些吧的變態心理看著李青瓷,而李青瓷對這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從來都是不屑和嗤之以鼻的鄙視,也不瞅他們一眼,在哥哥李昊的要求下,也隻是象征性的捧著黑啤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算是給了李昊一個很大麵子,給他的朋友們打了個招呼。
在李昊的介紹下這些人也知道了李青瓷是他的妹妹,像老七這些跟著李昊一起混過來的兄弟也都很識趣的收起了那抹帶著點玩昧和調戲意味的眼神,隻是在他們心裏有著個不約而同很相似的奇怪想法,就是那個叫陳小妖的男人在這個女人麵前會不會感到自卑得無地自容。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好像他們去找個情婦或小三,他們用錢砸在她們身上,她們得到了想得到的榮華富貴,可得不到應有的尊嚴,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錢可以買到一個人的尊嚴,一個人也可能為了錢而失去自己的尊嚴。陳小妖雖然不是那些女人,可真要在這個叫李青瓷的女人麵前抬頭看人,恐怕也就不隻是尊嚴兩個字就能把一切概括過去的。
失去的永遠要比得到的多。
倒是那兩個市政府副廳級的男人沒那麼識趣,還在看李青瓷,這讓李昊心頭有些討厭或者說憎惡,說實話他跟這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很稱兄道弟,隻是前兩次來淞滬辦事都是由他們接待的,這才有點交情,可為了這點交情還不至於讓他李大少把自己的妹妹給搭了進去,臉色微微下沉咳嗽了兩聲,暗示著他們。
或許是感受到了李昊的不滿,這兩人才收起了眼神,隻是不時也會偷偷朝李青瓷的胸或大腿內側瞄去,很輕淡也很褻瀆。
男人看女人是兩個優點一個缺點,女人看男人是一無是處,平得很。
MS酒吧據說是港星劉嘉玲開的,李青瓷雖然不關注這些所謂的大明星,可偶爾也會聽別人或者從報紙上知曉一些有關她們的事件,相傳這位港星跟黑道的關係很深,剛出道的時候好像還被人綁架遭人強奸了。本來不怎麼相信的她,突然有點相信了,因為她看見一個右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正坐在她們一桌不遠處用種很挑釁的眼神打量著她,她的記憶力雖然沒陳小妖那樣強,可對曾經給她留下過很深刻印象的男人,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他不就是在D酒吧把陳小妖打趴下,綽號叫瘋狗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