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夏華洲有一山名為不周山。
不周山高萬米,長萬公裏,綿延不絕,乃東夏華洲四域分界線。
以不周山為界,將東夏華洲分為東西南北四域,山的東麵為東域,北麵為北域,西麵為西域,南麵為南域。
東域北域和南域靠海,其繁華程度遠遠超過西域,其中各臨海城市更是繁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簡直就是一個個不夜城。
在東夏華洲,流傳著許許多多關於不周山的傳說,如共工怒撞不周山,《淮南子·天文訓》裏說道:“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為帝,怒而觸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東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又有人說,不周山乃是仙山,是人界通往天界的道路,隻要找到那條路,就能飛升仙界。
關於不周山的傳說比比皆是,但由於現在是現代,距離古代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曆史,隻憑文字記載,已經無從考證是否屬實,於是便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傳說。
在東域臨海的慕海城中,南城區海邊有一個高檔的別墅群,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每一個住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說實力通天,卻也腰纏萬貫,實力渾厚。
就在這高檔的別墅群中,卻住著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他的存在與這裏的住戶顯得格格不入,不需要太過專業的眼光,隻需打量他一眼,從外形上就能感覺出,他不屬於這裏。
“站住,你是幹什麼的?這麼晚了來這裏幹什麼?”
“我是這裏的住戶,22號戶主,你可以查一查我的電話,然後給我打過來。”
晚上十點,郝天真一步一步的走到別墅群的門衛處,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保安,郝天真熟練的說道。
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保安攔住,平時他在家也不怎麼出門,保安也是經常換班,不認識他再正常不過,加上他的穿著很隨意,都是便宜的網貨,保安根本就不認為他是這裏的住戶。
身為高檔別墅區的保安,各種名牌服裝、車子等,一眼就能看出。
隨著保安核實了郝天真的身份信息之後,保安滿臉的驚訝,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穿著如此平凡的小青年居然會是別墅的戶主,要知道,這別墅群中的每一棟小別墅價值都在千萬之上,尤其是二十到三十號之間,每一棟的價值更是上億。
看著郝天真搖晃的背影,保安心中真是羨慕極了,能成為這裏的戶主,還是二十號和三十號之間的戶主,這簡直就是大多數人的夢想。
走回二十二號別墅,寬闊的院落裏冷冷清清,沒有半點燈光。郝天真走在熟悉的小道中,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根本沒有發現,在門前的台階上,安靜地躺著一本玉質的筆記本。
今天是他二十二周歲的生日,按照慣例,每次他過生日的時候,都會去好好浪一波。
說起浪來,無非就是吃飯、喝酒、唱歌、把妹。對於浪,郝天真那可是浪的不輕,曾經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家還在東域不周山的山腳下,在他的記憶中,那時候他家還很窮,穿的衣服都還是破破爛爛的那種,就是有了這種艱苦的條件,郝天真小學和初中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可在他上高一的時候,他爸爸轉身就變成了有錢人,豪車別墅,要什麼有什麼,而這,也讓郝天真慢慢膨脹起來,初心與夢想已經全部變成了鹹魚,開始整日奢侈萎靡,成績自然也掉落下來。
直到郝天真十八歲生日的那天,他的父母離奇失蹤,音訊全無。從此,郝天真便以為是父母拋棄了自己,更是浪的飛起,學也不正經的上,整天遊手好閑,坐吃山空,沉醉於酒與色的萎靡之中。結果,沒用幾年,便將上億家產全部揮霍一空,隻留下了一棟別墅和他十八歲生日那天,他父親為他準備的一輛超跑。
人生的大起大落,差點擊垮了郝天真,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了卻一生,可老天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觸電的時候,意外斷電;吃了一瓶安眠藥卻隻是讓他睡了一整天;跳了幾次樓,每次都沒死成,要麼有樹擋住,要麼有棚子接住,就算什麼都沒有,也會突然刮起一陣大風,減緩他墜樓的速度,結果他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的走了,這倒是讓他找到了一種蹦極的刺激,隻是這刺激的背後會讓他疼上好幾天,遂斷了跳樓的念頭。
這自殺方式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受罪!
跳樓不成,再想它法,於是他想到了車禍,可每當他要去碰車的時候,車都將他繞開,結果就是,他沒死成,還禍禍了不少人,對此他也是挺內疚的,於是也斷絕了車禍的念頭。
在嚐試了很多種自殺方式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忍痛拔刀,自刎、割腕、剖腹於臥室,可是刀雖出鞘,人卻無恙,肉體的疼痛,讓他放棄了自殘式自殺之路,於是乎,讓他想起了這樣一句名言: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