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血池下麵還有乾坤?”姚澤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形,神識再次掃過。
血池內的鮮血都被轉移到識海空間內,裏麵除了被染紅的石頭,根本看不出別的端倪。
姚澤眉頭緊皺,右手食中二指並攏,對著池中一塊血紅巨石點去,“嗡……”巨石沒有應聲而碎,反而憑空出現一道青『色』光幕。
光幕不過數尺餘寬,下麵似乎籠罩著一個洞口,姚澤雙目微眯,右手再次一點,一道金光閃過,“茲啦”一聲輕響,光幕驀地消散,一道亮光從洞口中透出來。
他神識一掃,臉『色』突然大變,身形一閃,人早已消失不見。
洞內不過丈許方圓,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息,頭頂鑲嵌著一塊發光石,蒙蒙光芒照『射』下,地麵上一個稍的血池,裏麵漂浮著三道烏黑的長發,還有五六個玉瓶。
姚澤的臉『色』都有些白了,袍袖微抖,三道身影同時飛起,飄在身前,長發把麵目全部覆蓋。
他伸出顫抖的手,撩開那身材嬌女子的長發,忍不住驚呼一聲,“師傅!”
靈童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氣息全無。
姚澤手忙腳『亂』地檢查一番,心中稍安,師傅的心脈還在,連忙袍袖揮動,把洞內另外兩人連同那些玉瓶都帶到外麵。
師傅心脈雖然微弱,可自己竟感覺不到一絲氣息,姚澤連連吸了幾口氣,穩定下心神,仔細檢查起來,很快就在師傅的頭發中,發現了三根寸許長的銀針。
他心中一緊,連忙檢查其餘兩位女子,果然在頭發中也發現了三根銀針,他不敢『亂』動,聯係江牝還搜出別的什麼。
很快他就失望地坐在巨石上,一位化神大能的記憶,不是江牝目前可以完全掌握的,看目前的情形,三人應該都沒雍性』命之憂,可這三根銀針都『插』在識海中,危害肯定不。
元方前輩也對此無能為力,姚澤目光轉向了另外六個玉瓶,伸手拿起一個,右手一抹,一道虛幻的身影從瓶口。
“魂魄!”姚澤瞳孔一縮,還沒來及看清,那身影晃動一下,竟直接潰散開來,轉眼不見了蹤跡。
他眉頭一動,直接喚出江牝,其餘五個玉瓶果然全是魂魄,江牝滿心歡喜,大口一張,連玉瓶都吞進口中,半響後,吐出玉瓶,卻沒有帶來有利的消息。
魂魄不知道放置多久,早就變成了殘魂,沒有任何記憶。
這下姚澤有些束手無策,這些魂魄,連同師傅,肯定是被那位化神大能用來做些實驗,如果時間久了,不定師傅就會和玉瓶中那些魂魄一樣,必須盡快把這些禁製解除!
當即不再任何停留,袍袖一拂下,三道身影同時消失不見,這片空間也不再多看一眼,身形就消失不見。
片刻後,茫茫戈壁,一道藍光突然亮起,破空而去,轉眼就消失在際。
這裏靈氣本就稀薄,環境又極為惡劣,人跡罕至。一直到三年後,才有數道人影出現在附近。
他們非常熟練地打開法陣,飛進洞內空間,眼前的一切讓他們怔在那裏,血池早已幹枯,太上二長老卻蹤跡全無。
此事彙報到神道教,整個宗門都震動了,一時間神州大陸風起雲湧,大門派都坐立不安起來。
當然這些都和姚澤無關。
從戈壁離開,姚澤第一時間就從魔力教來到大燕門,又輾轉來到了星『藥』穀,師傅受難,他心中極為自責,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東方虓怎麼會出手對付她?
麵對這樣詭異的三根銀針,他束手無策,隻能過來求助師祖。
不高的『藥』鼎山遠遠在望,姚澤正擔心師祖是不是在這裏,一道柔和的身音在耳邊響起,“來了,快點進來吧。”
姚澤隻覺得鼻子一酸,似是遠出的遊子剛回到家門,聽到最熟悉的呼喚,他連忙衝進了木屋,乒在地,“師祖……”
『藥』魂望著這個徒孫,心中也極為感慨,自己是親眼看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雖短短二百年不到的時間,有如此成就,可其中的凶險艱辛也可以想象。
“好了,你現在都是大修士,算是這一界的頂級存在,被人看到女子之態,豈不是可笑?這次回來是因為靈童的事吧?”
姚澤連忙站起身形,右手虛引,三道身影同時漂浮在木屋中,“師祖請看,師傅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