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
還沒等他說完,“砰!”一聲巨響在湖心炸開,姚澤心中一驚,定神望去,小船直接四分五裂,而那位黑壯大漢卻變成一陣血霧,灑落在湖麵,很快全部沉了下去。
姚澤愣愣地望著,實在難以置信,一位元嬰大能竟這樣消失了?這是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和自己說了一句話?
他心中一凜,神識掃過湖麵,眨眼間,竟然什麼都沒有留下。
姚澤默默地站在岸邊,臉色變幻不定,過了許久,轉身回到木屋,又出了一會神,才閉上了眼睛。
顯然那位老者有著嚴厲的規矩,可笑自己還以為遇到一位慈祥的長者,一路上為自己指點一番,還以為這位和紅葉前輩一般,也是一位愛惜後進的前輩,竟然忘記一口吞下中期魔將的那張巨口!
修士修行,要想走的更遠,就必須有所舍棄,而如果想窺探大道,甚至連親情也會成為羈絆,自己在這路上就無法做到這些。
時光如梭,轉眼間他已經來到這小島上三個多月了,這天他正在打坐,一道輕笑聲在耳邊響起,“小友,請過來一下。”
姚澤心中微震,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位前輩什麼時候來到的。他連忙來到木屋前,隻見中間那木屋房門大開,裏麵端坐著那位白胖老者,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
“見過前輩。”木屋內也沒什麼裝飾,地麵也隻是普通的青石鋪就,姚澤不敢亂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過臉色倒很平靜。
“小友在這裏還習慣嗎?這些天我一直在忙著,怠慢了小友,哈哈……”老者麵色平和,語氣也是十分溫和。
姚澤連稱“不敢”,對那黑壯大漢的事也絕口不提。
“這次邀請小友過來,也是有些事需要麻煩小友的,當然老夫也不會讓小友平白受累的,這是老夫當年化形時所留下的靈鱗,已經祭煉了千餘年,小友拿出,以後可以作防身之用。”老者口中說著,右手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圓形鱗甲遞了過來。
姚澤麵露喜色,口中連連道謝,珍重地收了起來。
老者對他的反應顯然很滿意,又拿出一枚青色玉簡,“小友,這次需要你進入一片地方,重新加固一下法陣,這是那法陣的要點,希望小友盡快掌握了。”
“法陣?”姚澤目光微閃,似是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依言接過玉簡,仔細看了起來。
很快他的眉頭緊皺,這法陣看起來怎麼似曾見過?
他在那裏仔細揣摩著,旁邊的那位白胖老者一直麵帶微笑,似乎很耐心,偶爾目中閃過精光。
姚澤手中拿著玉簡,心中已經開始波濤洶湧,他已經想起了這法陣自己在哪裏見過。
當初自己在南疆大陸,無意中幫助了西力族,那位傈族長送給自己的那枚紫色玉簡,隻不過上麵是妖族文字,而這個卻換成了嶺西語言。
紫色玉簡是一種太古禁陣,而這個法陣似乎要簡單許多,隻是那太古禁陣一部分而已。
那太古禁陣似乎連大羅金仙都難以破開,難道這位前輩竟有這種法陣?
一個時辰以後,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玉簡,那位白胖老者臉上閃過喜色,“怎麼樣小友?有沒有什麼疑問?”
“這法陣似乎是個禁製,不過卻不太全,要想完全參悟,肯定不是在下可以做到的。”姚澤麵帶困惑,有些謹慎地說道。
那老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小友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可以看出這是個禁陣,不瞞小友,這法陣老夫研究了近千年,都無法知曉其中的奧秘,看來小友也是有緣人啊。”
姚澤心中的疑惑很多,不過不敢相問太多,那白胖老者似乎很高興,帶著姚澤來到湖邊,雙手對著湖水連續打出法訣,隻見那湖水開始翻騰起來,很快一個丈許大小的通道就顯現出來。
這位前輩的威力竟強悍如斯!
姚澤跟著老者一直往下行去,百丈左右,一個巨大的洞府出現在眼前。
這水下竟別有洞天,姚澤心中驚訝,隨著老者走進洞府,才發現洞府極大,方圓竟百餘丈大小,裏麵連一滴水也沒有,地麵鋪滿了青石,四周空無一物,隻靠近左手有一個黝黑的石門。
那老者走到石門跟前,雙手在上麵連續拍打,石門也慢慢有些變化,姚澤在後麵看的真切,目中異色連閃,這老者竟是在施展靈力注入石門之中。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那黝黑的石門突然發出刺目的光芒,“轟隆”聲響,那石門打開,一陣冰寒之氣迎麵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