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鄭公子臉上微笑,心中卻是暗自心驚,這位姚師弟當年叛門而出,還在嶺西大陸引起不小的風波,當時的掌門晉風子連“誅魔令”都頒出了。
現在這位姚師弟不僅活蹦亂跳的,修為更是金丹大圓滿了,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明明他是五靈廢根的啊!?
很快姚澤覺得有些不妙,這鄭公子已經來了,那元霜……
“鄭師兄,你這次是代表青月閣來的?你們幾個人過來的?”
那鄭公子聞言精神一振,右手折扇一擊手心,滿臉興奮,“走,姚師弟,我是跟隨飛雲師姐來玩的。”
“飛雲師姐?”
姚澤卻微微一愣,很快醒悟過來,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丹峰的峰主?”
“是啊,當年你不是從丹峰出來的嗎?走,我們一起過去,她已經在昊天教安頓下來了。”
鄭公子滿臉興奮,不容分說,拉著姚澤就走。
姚澤心中一陣苦笑,這位飛雲子當年可是自己的師祖的,現在竟成了鄭公子的師姐。不過修真界就是如此,達者為先,實力為尊,世俗中的輩分在這裏不存在。
他連忙把費一武介紹一番,鄭公子聽說這位是飛天山門的少主,也很客氣,三人徑直朝昊天教飛去。
這昊天教已經是姚澤第三次來了,第一次和雲青一起送妖獸幼卵而來,當時心急著去界北大陸,也沒來及細看這裏的山門,第二次由齊雲福地的齊家父女陪同,來借用傳送法陣去南疆大陸的,那次更是連山洞都沒出。
昊天教的山門竟豎在一座險峰上,看來大會將至,來往的修士也多了起來,山門處自然有接待的弟子,那費一武和姚澤約好,安頓下來之後,就去青月閣的駐地尋他。
很快費一武由那些弟子引走,而姚澤也隨著鄭公子朝右側的大山飛去。
一路上,鄭公子稍微介紹了一番,這次昊天教為了迎接四方來客,準備了三十多套竹樓,分布在三個山峰上,青月閣也算得上參加會議的大門派了,就被安排在一座山峰的頂端。
至於三大超級門派會不會來,這鄭公子他也說不準,不過要是來的話,最多隻會來一個陰陽門吧,畢竟另外兩個門派都處在包圍中。
對馬上要見到的這位曾經的師祖,姚澤心中並不排斥,這人很是護短,對自己還算不錯,隻是後來師傅遇難,這位師祖竟無動於衷,讓他心中有些不快,不過來到這裏,肯定要拜見一番的,隻是這稱呼讓他有些頭疼。
很快山頂上一座二層竹樓在望,離得老遠,鄭公子就高聲笑道:“師姐,看看我把誰帶來了。”
一道清絕的聲音響起,“你啊,現在都是門內長老了,還這麼跳脫。”
隨著聲音,一道紅色身影就出現在竹樓前,姚澤身形一頓,心中竟有些激動,隻見站立樓前的紅衣女子皮膚白淨,容貌秀麗,不正是當年的飛雲師祖嗎?近百年過去了,容貌竟沒有太多變化。
飛雲子看著眼前的這位藍衫修士,隻覺得有些麵熟,不禁有些疑惑,“這位道友……”
旁邊的鄭公子笑言道:“師姐,你不認識他了?當年可是你們丹峰的風雲人物。”
姚澤苦笑一聲,還是上前一步,躬身施禮,“見過師祖。”
飛雲子的臉上露出驚訝,再疑惑,最後完全震驚了,忍不住驚呼出聲,“姚澤!你是姚澤!”
二樓靜室內,鄭公子早借口溜掉了,飛雲子滿臉的唏噓,“當年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個做師祖的都沒能維護好你,還有何顏麵做你師祖?你現在也不是青月閣弟子了,修為比我還高一些,以後還是道友相稱吧。”
姚澤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點點頭。
飛雲子明顯有些沉湎往事,眼圈竟有些紅了,“當年你師傅聽聞你出事,為你四處奔波,我當時怕她受牽連,還嗬斥了她一頓,誰知她竟出去尋你,想她從來沒有踏出山門一步的,如何尋的到你?最後竟隕落在外邊,每次想來,此事讓人心中難安……”
姚澤一時也覺得鼻子發酸,師傅一生命運多舛,因容貌原因,更是從不出門,卻因為自己的原因,四處碰壁,最後竟被晉風子那狗賊折磨數十年,現在竟然隻剩一道殘魂。
過了許久,那飛雲子才稍微恢複一些,“現在那晉風子已經死去多年了,誅魔令也早就撤掉,你有時間回青月閣一趟,給你師傅立個長生牌位吧,也不枉師徒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