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向那無盡的大海中,幾件寶物依舊在海水中沉浮,紫電錘也是安靜之極,裏麵的那道虛影似乎睡著一般,一動不動。
這意誌力已經溫養了十年了,是不是可以駕馭了?
他心中微動,那紫電錘就飛離海水,在上空一陣盤旋,那虛影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靜靜地待著不動。
直接退出內視,那聖獸還在不停地翻滾,姚澤也不理會,心中微動,紫電錘憑空出現,漂浮在身前。
他放出神識,仔細地看去,那虛影依舊紋絲不動,雖然沒有像以前那樣左突右衝的毫不安份,現在也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看來要想駕馭,還需要時間溫養溝通。
收拾起心思,右手對著那聖獸一招,那身形就不由自主地漂浮在身前,雙手連續打出法決,很快那道身形就慢慢地縮小起來。
此時那聖獸似乎陷入昏迷之中,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姚澤也不理會,右手對那紫電錘一指,大錘開始“滴溜溜”轉了起來,他雙手揮動,無數法決不停地打出,那紫電錘慢慢地開始發出光芒,很快錘麵竟然開始慢慢地變得透明起來。
他雙手依然沒有停止,不停地打出繁複的結印,半天之後,那些錘麵終於變得虛幻起來,突然他張口就是一團精血,那聖獸就被精血團團包裹。
似乎被驚醒一般,那聖獸竟開始蠕動起來,一陣梵音突然響起,那聖獸竟然一下子安靜下來,隻見一陣紅光四射,那聖獸竟變成一團血球,隨著姚澤右手一指,那血球直接飛入那紫電錘中。
一陣刺目的紅光閃過,很快四周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姚澤麵色有些蒼白,雖然這聖獸虛弱不堪,不過封印起來耗費的法力也是十分驚人,神識掃過,那聖獸正蜷縮一團,看來要醒來還需要段時間。
右手對著那紫電錘一指,紫電錘急速的縮小,很快又消失不見,他身形一晃,就再次出現在祭壇邊,隨時收起了那輪盤,然後直接盤膝而坐,服下丹藥開始調息,而兩頭紫黑影子則飛到洞口潛伏起來。
這次連續兩次催動獸皮,然後又封印這聖獸,消耗都是非常巨大,他整整在這祭壇邊上待了一天,才重新站起了身形。
那長孫安到現在都沒有來找尋自己,看來出了新的狀況,而別的修士也沒有尋來,難道都在血霧中隕落了不成?
略一思索,他就決定離開這裏,在外麵找個地方躲藏起來再說。
血湖空間裏麵的血霧依然濃鬱無比,此時辨別方向肯定無從談起,他隻是憑感覺飛行了一天,這才找個巨大的樹木停了下來。
一路上那些無頭屍首依舊糾纏不休,姚澤心中暗歎,這些人不外是那火地島的門人弟子,本來一派有兩位元嬰大能,在草原之上也算也股不容忽視的大勢力了,可歎兩位大能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出這等逆天之事,門下弟子全部用來血祭。
這巨樹的枝丫也需兩人合抱才行,他隨意在上麵挖個三尺高的樹洞,轉身就盤坐在裏麵,靜候這血湖空間的再次開放。
進來的時候,那位蒲前輩隨口說出一個月後就會開啟這空間,他不認為這是隨口亂說,一個月後那兩位大能肯定要來和那聖獸簽訂協約,那時候就有離開這裏的機會。
他收斂住全身氣息,端坐在樹洞裏,手裏拿個玉簡靜靜地參悟起來。那位蜃火前輩的強大意誌力都在紫電錘裏安頓下來,他所留下的幻陣精髓自己竟還沒有完全參悟,想來都有些對不住這位前輩。
血湖空間裏寂靜無比,偶爾的氣泡從那些血水中冒出來,在這空間裏顯得很是清晰。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逝,當他在這樹洞裏端坐第三天的時候,就開始感覺到那些濃鬱血霧變得稀薄起來。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血霧已經對視線沒有任何阻擋了,四周開始清晰起來,這些變化姚澤都看在眼裏,身形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