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內弟子接近上萬,誦經是每位弟子每天必修的,所以到處都是陣陣梵音,倒給整個佛音穀平添幾分肅穆。
三女雖然離別在即,也看的大開眼界,姚澤一直麵帶微笑,內心卻十分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做這種除魔衛道之事,這佛音穀裏麵都有上法師,那可是元嬰大能啊,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一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哪能搞定?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江源那個美尼姑,她雖然有時候暴力點,可是做事總有自己的主見,還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如果她在這裏,也許會同意,隻是她的法力比自己高出許多,自然把握要大許多,他可不想為了除魔先入地獄。
離別的那天還是終於來到,三女出乎意料的都是滿麵笑容,和姚澤說說笑笑,似乎十分開心的樣子,搞得姚澤納悶不已,女人還真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
會真領著眾人依然來到那山洞,妙生大法師依舊一副睿智的模樣,姚澤施禮道:“有勞大師了。”
那妙生麵帶微笑,右手一揮,旁邊一個房間的石門轟然而開。妙生也沒有下床,而是飄然飛了進去。
姚澤目光閃動,難道這位大法師還有腿疾?不過沒容他多想,幾人就隨那妙生走進了那房間。
這房間竟然別具洞天,比外麵的大廳還有大上許多,裏麵空無一物,隻在房頂鑲嵌著幾塊發光石,倒把整個房間照的亮如白晝。
眾人都沒有做聲,那妙生漂浮在半空,枯瘦的右手一揮,一陣青光閃過,地麵上竟出現了一個數丈大小的法陣來。
這法陣刻滿了縱橫交錯的圖案,倒和明聖宗的那處法陣有幾分相似,也有幾百個凹槽。
那妙生衣袖一揮,頓時幾百塊灰影就直接出現在那些凹槽內,隨即又取出一個玉簡,雙手不停地打出法決,那法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上麵開始有些亮光出現。
三女走了過來,每人都和姚澤擁抱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都轉身走進了那法陣中間,手裏拿著那已然激發的傳送符咒。
他看著那法陣越來越亮,伸手向三女搖了搖,似乎約好了一般,三女同時捂住了嘴巴,眼睛瞬間盛滿了淚水。
他心中也十分難受,不過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剛想多叮囑幾句,突然一陣刺目的青光閃過,空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
幾息之後,那青光散去,法陣上已然空無一人。
那妙生隨手又打出幾道法決,轉身飄出了房間,姚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過了一會,才來到大廳那石床處,妙生麵帶微笑端坐在上麵,那會真卻已經離開了。
“道友想的如何了?”
姚澤點點頭,“大師可能太高看在下了,在下隻有區區結丹期初期修為,裏麵已經有兩位大法師陷入其中,在下安危倒是其次,隻怕耽誤了貴門的大師,那在下罪過可就大了。”
那妙生目光閃動,右手一揮,一塊玉簡直接飛到姚澤麵前,他伸手抓住,麵色卻有些疑惑。
“道友先別忙著拒絕,傳送之事就當奉送道友的見麵禮,這裏麵是佛音穀曆經萬年的收藏,道友在其中可以任選一件,作為此行的報酬。”
姚澤麵色不變,看著那妙生,那妙生大法師依然一臉的淡然,似乎在談論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最後他還是把玉簡貼在眉心,眉頭動了一下,過了許久,他才把手放了下來,玉簡直接飄到了妙生麵前,不過他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在下可以先看下那玄玉胎嗎?”
那妙生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當然可以,道友請稍候。”
說完後,妙生的身形直接向洞府外飄去,看來去取那玄玉胎了。
過了一會,姚澤突然緊緊地握了下手,臉上一陣抖動,恨不得大吼幾聲,沒想到這傳承萬年的佛音穀底蘊這麼雄厚,玉簡上麵的收藏基本上都是修真界絕跡的寶物,當時他就被那玄玉胎緊緊地吸引住了。
心中興奮了一會,他的心中隱約有些疑惑,這位妙生大師似乎竭力想讓自己答應下來,難道整個佛音穀找不到一個可以進去的法師了?
不過這玄玉胎可是修真界難尋的寶物,自己能得到這種寶物,也算是自己的機緣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妙生又飄然而至,一個散發這古樸之氣的玉盒也漂浮在姚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