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自然都捏了一把汗,突然眾人爆發出陣陣驚呼,原來那小猴竟然在三四丈高的橫梁上表演了連續空心跟頭,一下子調動了眾人的情緒。
姚澤隨眾人一起鼓掌,一個時辰以後,那老者銅鑼翻轉,雙手捧著,開始繞著人群走過。
眾人有的掏出銅錢銀兩扔到銅鑼上,有的則一哄而散。
三女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到的銀子,一人扔出了一大塊。姚澤摸了摸腰間,又在雙手間摩挲了一會,最後一臉的尷尬,身上竟然連塊銅板也沒有,上次給蛛兒買的冰糖葫蘆都是用玉佩換的。
那老者什麼異樣都沒有,隻是滿臉感激地對三女連連稱謝。
姚澤隨三人轉身離開時,自然沒有看到那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佛音穀前麵大殿香火倒是旺盛,最上麵端坐著一個相貌威嚴的金身佛像,一對巨眼似乎能洞察人間是非。
婉兒買了四隻巨香,幾人都上了香,三女還口中念念有詞,各自禱告了一番,眾人才向殿後行去。
越往後走,行人越是稀少,等眾人穿過四道大殿,有個偏門前站著兩個沙彌,似乎正開心地談論什麼。
那沙彌見幾人前來,忙雙手合十,“施主,這裏……啊,前輩!”
姚澤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在下要見妙生大法師,請與通報一聲。”
那兩個沙彌似乎更吃驚,“前輩要見大法師?這些弟子可無法做主,請前輩稍候,弟子通報主持再做定奪。”
他也沒有為難他們,負手在這大殿內隨意看了起來,時間不長,他眉頭一動,不過身形並沒有動,很快一聲佛號在身後響起,“會真見過前輩。”
姚澤回過身去,眼前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年法師,一身大紅袈裟,倒顯得寶相莊嚴。
“哦,會真法師,在下想求見妙生大法師,還請通融一二。”
那會真倒心平氣和,“回前輩,妙生師叔常年閉關,貧僧也不敢隨意打擾。”
姚澤露出似笑非笑的目光,嘴皮微動,竟然使出了傳音入密法術,那會真臉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口中答道:“既然前輩是妙生師叔的好友,那自當別論,請幾位跟貧僧一起走吧。”
上官婉三人都沒有說話,這離別的時間越來越近,幾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很快四人就隨那會真法師來到後山一處洞府前。
那會真到了這裏,似乎也很平和,隻是剛來到那洞府石門前,那石門“轟然”而開,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有貴客來臨,恕貧僧不方便出門迎接,請進。”
會真似乎早知道如此,麵色如常,直接在前麵帶路。
這洞府裏麵倒是別有洞天,一個三丈方圓的大廳,兩邊還有幾間石門緊閉的房間,一個胡須雪白的老僧跌坐在石床上,四周竟什麼都沒有。
這老僧一身黃色袈裟,麵容枯瘦,有著結丹期大圓滿的修為,使人印象最深的卻是那雙眼睛,明亮睿智,似乎可以洞察一切。
姚澤也沒有托大,拱手施禮,“見過大師。”
那妙生微微一笑,“道友勿怪,貧僧想和道友單獨聊上幾句。”
姚澤眉頭一皺,看了妙生一眼,那老僧目光明亮依舊,他回頭對三女說道:“你們就在洞口等我。”
上官婉三人並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就隨那會真走了出去。
姚澤回頭看著那老僧,目光有些疑惑,“大師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
那妙生點頭微笑,右手一扯胡須,“道友來的有些晚了,按說道友在一年前就該來的。”
姚澤目光閃動,“大師是指?”
“哈哈,道友有所不知,貧僧既然有求於道友,自然當對道友言明,佛音穀雖然在界北大陸算不上大門派,可也不會短缺靈石,所以在那東山坊市發布信息,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姚澤麵色一變,“大師莫非在說笑?在下從大陸南端跑到這裏,整整花了一年的時間才來到這裏,難道那消息是假的不成?”
那妙生擺了擺枯瘦的手,“道友莫急,佛音穀自然有去那嶺西大陸的傳送法陣,道友不但可以免費使用,而且傳送時所需靈石都由佛音穀來承擔。”
姚澤愣了一下,“大師的意思是……”
“道友可能不知道,佛音穀在那東山坊市發布消息,卻是本門上法師推算出來的,隻有需要使用傳送法陣的修士才能夠解救佛音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