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抬起了頭,“師姐知道都有哪些人去嗎?”
雲青見他意動,臉色也開朗許多,“我們育幼坊去四人,我和你帶上兩位煉氣期弟子,門派專門出動護衛六人,其中還有一位金丹強者帶隊。”
姚澤一愣,“師姐也要去?”
那雲青聳聳肩,“師弟雖然來了一年,還算作新人,我自然要跟著看護一二,這次那昊天教要的幾種幼獸中還有幾個珍稀品種,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
他心中有些感動,這雲青仙子雖然平時嚴肅認真,不過對同門還是很關心,“好吧,師弟就隨師姐跑一趟吧。”
這育幼坊倒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臨走之前他專門上山找到蛛兒和她告別,小姑娘雖然不舍,不過她還是挺懂事的,隻是提醒他別忘了帶些好玩的回來。
帶隊的那位金丹強者是位中年女修,姚澤是第一次見到,隻是她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於姚澤的見禮隻是微微點頭,等雲青到來時,那女子原本石化的黃臉立刻如盛開的菊花,拉著雲青的手噓寒問暖。
姚澤摸了摸鼻子,站在人群的最後,等著一起出發。
這次去的那些護衛除了那位季前輩,還有五位築基期修士,裏麵卻有兩位女修。因為有金丹強者在,大家都沒有說話,等那位季前輩祭出一隻黃白相間的飛行舟,姚澤依然是最後一個上去的,和眾人一樣,直接盤膝坐在舟尾,很快那明聖宗就被拋在了身後。
這飛行舟比自己的狼頭飛行舟要大上不少,十個人坐著還顯得有些空曠。那些運送幼獸的靈獸袋都在雲青那裏,他正好落個清靜,心中把那“鯤鵬九變”和自己感悟的那些空間皮毛相結合,不停地推演,恨不得飛到空中試驗一番才好。
飛行舟速度很快,昊天教應該和青月閣一樣,在嶺西大陸都屬於中等門派,地處大陸的東南,距離明聖宗至少有一百萬裏。
嶺西多山,整個大陸到處都此起彼伏的崇山峻嶺,這裏麵妖獸眾多,那位季前輩也很謹慎,不過她對這些道路似乎很熟悉,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碰到一頭高級妖獸。
三個月後,飛行舟開始沿著東海一直朝南飛行,那位季前輩似乎也放鬆不少,和雲青又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姚澤盤膝坐在尾部,倒沒覺得氣悶,修煉之餘還可以欣賞這大陸的風景,心中倒也愜意。
這天他照例放出神識,掃視一番,然後準備接著推演,突然他麵色一變,“騰”地站起身形,“季前輩!速速停下!”
眾人都大吃一驚,回頭朝他望來,那位季前輩明顯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麵露不虞,“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姚澤見飛行舟依然向前疾駛,事情已經來不及細說,直接伸出右手,“啪”的一聲拍在那飛行舟的尾部,這飛行舟全部都是由各種法陣連環組成,一部分受損,整個飛行舟都失去前進動力,直接就停在了當場。
那位季前輩見這位麵生的小子竟敢損壞自己的飛行舟,不由得怒氣衝天,“你……”
旁邊的雲青仙子忙伸手攔住了她,麵色有些凝重,“季師叔且慢,前麵有情況!”
那位季前輩微微一愣,忙向前看去,海浪拍打著礁石,除了海浪聲,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她又放出神識,黃臉瞬間變白,“法陣!?”
飛行舟眾人大都沒有搞清怎麼回事,海麵上直接出現了六道身形,幾息間就在眾人麵前停了下來。
姚澤神識掃過,麵色也有些凝重起來,這六人明顯不懷好意,裏麵卻有兩位身著灰衣的修士修為深不可測,氣息都和那位季前輩相差不多。
此時眾人哪裏還不明白,這次遇到打劫之人,麵色都露出慌張。
那位季前輩更是麵露複雜看了姚澤一眼,這飛行舟離那法陣堪堪隻有幾尺才停下,如果晚停一息,估計整個飛行舟都會進入那法陣之中。
現在對方有兩個金丹初期強者,自己這邊隻有自己一個,如果再陷入法陣之中,估計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不過現在不是懊惱的時候,她稍微振作下精神,“幾位道友,在下是明聖宗弟子,幾位攔住我們是什麼意思?”
姚澤一聽,頭都有些大了,這時候問這些沒營養的話有什麼用處?他嘴皮微動,竟直接使用了傳音入密,那雲青仙子神情明顯愣了一下,直接對那位季前輩低聲說道:“季師叔,我們先下去。”
(中午有事,提前把這一章奉上,道友們可以先爽下,下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