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姚澤從虛空中一步踏出,那枚紫姹誅心咒竟不知所蹤。
從一開始這顆黑風珠肆虐,他就打起了這件聖靈寶的主意,後來的灰色叉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也顧不上太多,再作勢祭出紫姹誅心咒,徹底引開對方注意,這才把此寶一舉拿下!
一件聖靈寶可不是隨意可以控製的,上麵的恐怖氣息本身就暴虐之極,再加上左相急速催動,圓珠在掌心中不住臌脹著,就似一條蛟龍般,翻江倒海,即便他的手掌如同魔寶般堅硬,也被衝擊的顫抖不已。
姚澤嘴角上揚,搶奪化神大能的靈寶都曾經做過,這些年過去了,大魔將修士又如何?隨著掌心中一道碧綠光幕驀地出現,把圓珠連同手掌都包裹其中,同時磅礴的神識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空中一陣波動,神識化形,一把丈許長的巨斧顯現而出,鋒芒處隱約有猩紅閃爍,朝著對方疾砍而下。
左相看的真切,麵色一變,不過臉上露出猙獰,“不知死活!真的以為老夫神識受傷,就可以任你欺淩?”
隨著心中所想,一把丈八長矛毫不示弱地凝結而現,迎著巨斧衝了過去。
這種神識交戰極為凶險,一旦受傷,想要恢複就需要看機緣了,左相雙目微眯,隻要心那兩頭可怖怪物,接下來就可以直接擒拿了……
兩件巨大武器撞到了一起,一股無形的波動朝外急速蔓延,四周的空間隨即浮現出劇烈的波動,並不停地變形扭曲。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呼響起,左相麵上依舊掛著獰笑,可雙手抱頭,身形蜷曲,在空中不住地翻滾,慘呼聲響徹了整個空間。
姚澤一見此幕,頓時大喜,左手袍袖一抖,一麵青色旗“滴溜溜”旋轉而出,在空中迎風狂漲,轉眼青芒大放,數十丈大的旗幡漂浮在半空,一卷而過,那位白袍少年就消失不見。
至此他的心中才真正稍定,一位大魔將給自己帶來的壓力太大了,如果不是仗著自己的神識比對方還要強悍,而且煉化眾多的破軍赤氣,如何擒下對方,肯定要大費周章。
手中的黑風珠終於安靜下來,姚澤的神識毫不客氣地一衝而入,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一個白色光點,幾個呼吸過後,那個白色光點就湮滅在虛空,這件聖靈寶也變成了無主之物。
他滿意地端詳了一會,這才隨手收起,看著漂浮在半空的青蓮幡依舊不住地起伏著,一位大魔將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當即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此時左相的情形很是淒慘,臉上毫無一絲血色,嘴角留下的血跡也無暇擦拭,而四周“轟隆隆”的巨響接連不斷,目光所及,影影綽綽的灰霧中,無數道妖物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無窮無盡。
“膽大妄為!你知道我是什麼來曆?現在你已經闖下多大的禍事,你自己不清楚?速度求饒,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一味頑抗,整個聖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連萬聖商舟都無法保全你!”左相聲色俱厲地嘶吼著,眼底深處一絲惶恐根本無法掩飾。
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一位魔將修士算計!更讓他想不通的,對方的神識竟有著碾壓自己的實力!
此人肯定不是魔將修士!
黑色玉佩散發的光幕已經岌岌可危,無數麵目猙獰的妖物從四麵八方狂撲而來,沒有誰過來搭理他。
左相忙不迭地一抬手,朝著身前的黑色玉佩連續打出數道法訣,光幕再次安穩下來,目光急速轉動,片刻後,又大聲喊道:“此事全部都是他人傳言,不定中間有所誤會,如果解釋清了,應該沒什麼……道友可能不知道,我是血宮的左相!一旦我有什麼閃失,這仇就再也解不開了……你想想,這麼多修士都看到你我進入隕靈園,除非你永遠不出去!”
似乎喊話起到了作用,藍光一閃,姚澤麵無表情地出現在數丈外,冷冷地看過來,而無數的妖物也停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圍在四周,看著都讓人心悸。
左相心中一喜,連忙揚聲道:“這位道友,你應該知道血宮的威名,如果鬧僵了,萬聖商舟根本無法護住你!不定會直接把你抓起來,送到血宮!”
見姚澤依舊麵無表情的模樣,左相心中一緊,又接著道:“三王妃之事,老夫也是不得已,不管事實如何,不如直接找個人做替罪羊,就那個在隕靈園出口對你出手的那個修士,怎麼樣?這樣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你放心,老夫可以發下心魔誓言,出去之後,絕不會再找道友的丁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