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暗自吐了口氣,眉頭微皺,不知不覺間,自己竟多出了這幾位仇人來。
很快眾人一陣騷動,甚至不少修士都主動站了起來。
兩道身影並肩而來,謙遜有禮的魔笙侯,絡腮胡須的昊天神君,姚澤見狀,心中不由得一動,看來這兩位已經聯手了。
似乎知道此地不宜大聲喧嘩,在場諸人大都點頭示意,一柱香的功夫,廣場上就已經彙聚了近三十位金仙修士,一個個正襟危坐,看起來不動聲色,而還有不少嘴皮微動,似乎在抓緊時間做最後的聯略。
“鐺……”
一陣悠揚的鍾聲響起,分列在四周的侍者聞聲都各自退下,而一行五人魚貫而入,其中竟有兩位姚澤熟悉的修士。
“是他們!”
南宮路,南宮城!
廣場上頓時變得肅穆起來,目光“唰”的一下,齊齊聚了過去。
南宮家族一下子出動了五位長老,四男一女,而且清一色的後期金仙,這樣的實力足以震撼古乾界的所有宗門。
此時的南宮城站在最後一位,臉上帶著微笑,目光掃過,卻和姚澤對上了。
那一刹,一絲戾色閃爍而逝,此人就移開了目光,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至於心中想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姚澤神色如常,靜等來人開口了。
“歡迎諸位道友光臨南宮,嗬嗬,在座的大都是老朋友了,還是先做個自我介紹。”
為首的中年男子看起來相貌有些猙獰,一襲黑袍,雖然口中發出笑聲,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麼冷冷地目光一掃。
在場諸人忍不住呼吸都是一滯,南宮家族傳承久遠,龐大無比,如果突然翻臉,將在場諸人都留了下來,雖然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不大可能發生,可每個人都清楚,南宮家族有這個底氣。
姚澤雙目一眯,這南宮家族行事還真是乖張,本來是場喜事,卻被這位凶神惡煞的大長老兩句話給搞的很不舒服。
“南宮暉、南宮易、南宮路、南宮紫韻、南宮甲,給諸位見禮了。”
隨著話音,幾位南宮家族的長老抱拳施禮,在場諸人都忙著還禮,一時間廣場上熱鬧了不少。
“廢話少說。”那位叫南宮暉的大長老又麵無表情地開口了。
如此一來,在場的眾修士心中嘀咕著,卻都安靜下來。
“這一次大夥為了我師妹的婚事而來,事先聲明,如何擇婿,完全有我師妹自己做主……”
冷冰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就從廣場角落裏響起。
“南宮道友如此說,牧某人有些不明白了,不知道現在可否說出來。”
眾人一陣側目,姚澤眉頭微挑,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這位是牧道友吧,你本來就不是我南宮家族歡迎的人,不明白就裝在肚子裏就是。”沒想到南宮暉絲毫不理會,一句話將其堵了回去。
“暉兄,如此不妥吧,無論這位牧小友來自何處,總歸是客人,我們四大家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此待客,傳出去隻怕我等麵上無光。”一位灰袍老者輕笑一聲,從容不迫地開口道。
“來了!”
姚澤心中暗叫一聲,轉頭望去,見那老者相貌普通,衣著打扮都沒有絲毫特殊之處,可剛剛神算子已經暗中介紹,這位老者正是東方家族的大長老,東方止。
此人開口看似為了四大家族著想,可明眼人看的清楚,這是為牧姓男子站位來了。
“多謝東方仗義執言。”
牧姓男子長笑一聲,先對著東方止略一拱手,隨即轉過身形,“諸位道友,據在下所知,南宮仙子和閃雷族的圖晗道友早在三十年前就定下了婚約,此事還是雙方老祖親口定下,怎麼現在南宮家族又召開個擇婿大會,這事不應該給圖晗道友一個交代嗎?”
“還有,此事貴族的老祖知道嗎?他老人家什麼意見?”
廣場內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難以聞見,眾多目光都落在了七公子身上,而此人麵色從容,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和自己無關。
“此事自然有交代,就不勞閣下操心了,至於老祖知不知道此事,是你可以打聽的嗎?”
麵相凶惡的南宮暉聲音冰寒,話音方落,一股磅礴的氣息從身上呼嘯而起,化作一道無形的巨手,朝著對方當頭拍落。
此人一言不合,竟當場發威。
牧姓男子麵露冷笑,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而坐在他前方的一位白衫男子卻長笑一聲,站了起來,什麼動作都沒有做,那滾滾的氣息方一靠近,就似遇到了一堵巨牆,就此消散。
“暉兄,何必動怒,牧小友也是一片好心。”
見此一幕,姚澤心中一動,這位為牧姓男子出頭的修士正是端木家族的大長老,端木樺,看來這三大家族已經和魔界的金烏宗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