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人繼續下潛,木棉的臉上難掩震撼神色。
她自己出身炎族,對於火焰有著天生的親切,可即便如此,下潛了萬丈左右,她的體外多出一個透明光幕,將那些暴虐氣息都阻隔在外,可一旁的主人竟若無其事,毫無感覺,任憑火焰將自己包裹。
要知道這些暴虐氣息,讓她這樣的後期聖祖都有些畏懼,稍不留意就會汙穢了魂魄。
木棉覺得這位主人愈發神秘。
如此又下潛了數百丈,一道洶湧澎湃的流水聲傳來,姚澤目光掃過,見是一條百裏寬的巨大河流,卷起數丈的巨浪,呼嘯遠去,而裏麵的河水正是無盡的火焰。
河中間有數丈高的巨石屹立在那裏,顏色灰蒙蒙的,兩人一個閃動就落在了上麵。
姚澤深吸了口氣,果真如木棉所言,此地的元氣極為暴虐,混亂不堪,對於煉製寶物不太適合。
“主人,這地下蒼河裏有時候會衝出一種火刀蛇,實力不算什麼,可其體內有著劇烈的火毒,如果沾到了肌膚上,會有些麻煩。”
到了這裏,木棉的體外依舊籠罩了光幕,謹慎地提醒道。
話音方落,一道黑影從河水中激射而出,帶著一道刀光,朝著姚澤麵目直劈過來。
姚澤不慌不忙地,單手探出,二指隨意一夾,一條尺餘長的漆黑小蛇就被夾在了指間,蛇身薄如刀片,口中露出細密的獠牙。
“嗤”的一聲,那條怪異的刀魚從口中噴出一道漆黑水箭,空中頓時彌漫著刺鼻的腥臭。
隻是這水箭方一噴出,就停滯在空中,似乎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擋了,隨著一道火焰閃爍下,那水箭就化為了虛無。
這樣的魚妖自然不能傷害姚澤分毫,二指微微一錯,那條火刀魚就變成了齏粉,散落開來。
而接下來姚澤的身上突然多出一道虛影,似乎有塊布帛在撕扯著,木棉俏目一閃,麵露震驚,眼前竟憑空多出一位幹瘦的生靈,頭上帶著一個黑白相間的麵具,露出的肌膚遍布裂痕,如同墜地的瓷器,十分的詭異。
那張臉左側漆黑如墨,右側慘白無光,猛一看如同地獄中跑出的黑白無常鬼,木棉隻看的瞳孔一縮,
“主人,這是……”
“哦,這就是我要煉製的寶物。”姚澤隨口道,並沒有解釋太多。
而下一刻,一股陰寒的氣息彌漫開來,這氣息如此磅礴,方圓百丈的火焰頓時熄滅了,變成一片黝黑空間,木棉花容失色,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它的修為……”
那鬼物似乎才聽到一般,轉頭朝她望了過來,那對詭異的眼珠,左目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眼白,而右目一片煞白,沒有丁點眼仁。
這副可怖模樣,讓木棉芳心狂跳,麵無血色,一時間竟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無聲無息地,黑影一閃下,黃泉火影就沒入了下方的河流中,不見蹤跡,而這時木棉才鬆了口氣,艱難地咽了口吐沫。
“主人,它的修為?”
“和你差不多吧……不要理會了,我們進去。”
姚澤單手一揚,巨石上方憑空多出一個光門,而他袍袖一抖,卷起了木棉就飛進了光門中。
下一刻,那光門微微一顫下,就潰散開來,隻有巨石上多出一個微不可查的黑點。
輪回聖殿的空間中,木棉有些不安地擺弄著裙角,目光不時地掃過身旁的高大身影。
主人的實力原本就深不可測,身上竟然還有一道後期聖祖實力的鬼物,她對主人的來曆充滿了好奇,之前的殺心竟不知不覺間消散了。
姚澤手中托著那枚青色玉簡,猶豫著要不要去冒險修煉這道劍元,萬一失誤,聖邪劍的劍靈就會被抹去,變成了一件凡鐵。
他正沉吟著,突然感覺到一絲異樣,轉頭望去,卻見身旁的絕色女子一對桃花眼泛起柔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原本那絲隱約的敵意已經無法感覺到。
“看來征 服一個女 人,就是要征 服她的身 體……”
姚澤暗自一笑,隨手將芊芊柳腰摟住,“呲啦”一聲,就將裙 衫撕 碎,口中低聲道:“今天的鼎爐該生火了……”
頓時這片空間一片春色,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炎族的那位陰鷙老者正站在一道氣勢恢宏的瀑布前,嘴皮微動,“燭磯道友,老夫有事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