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紅伶,任何修士如果知道這些,肯定會擠破頭皮的來近距離觀摩,當初為了在大雷音殿中觀察到上古大人物留下的大道烙印,閃雷族的幾位核心人物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用金仙的血肉來進行祭奠。
可沒有人想到,隻要姚澤開始冥想時,那些令人夢寐以求的大道至理竟會同步浮現!
這是多大的機緣!
甚至是一座移動的寶庫!
此時姚澤心神正處在一片璀璨星河中,一百單八枚紫色大星熠熠生輝,四周無邊無際,大不一的繁星數不勝數,圍著紫色大星旋轉變幻。
這一幕正是他和黑衣在那處上古神祠中所見,有位大人物在演化地至理,無窮盡的法則演變,當初二人並不明白這些變化有何作用,隻能強自記了下來。
紫色大星和體內一百單八處主穴竅對應,既然準備在這些主穴竅中安置分魂,他就要將演變爛熟於心,並引以己用,以便於十二處諸同時吞食地。
隻是他並不知道,誤打誤撞下,他走的路竟是道之始,萬法的起源。
靜室中安靜異常,神環高懸,璀璨閃爍,二人互不幹擾,竟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
“鬼母前輩呢?”
三個月後,於成子終於來到,一同前來的還有那位廣目,隻不過這位廣目前輩形狀有些怪異,隻有寸許高,坐在椅子上,就似一道光點。
此人竟是元嬰體行走,肉身不知所蹤!
姚澤眉頭一皺,卻沒有見到鬼母出現。
對麵的於成子雖然也坐在玉椅上,隻不過神情拘謹,麵色複雜。
當初麵對六位大羅金仙的圍剿,其中甚至兩位中期修為,重壓之下,生死關頭,他們選擇了臨陣脫逃,和姚澤劃清界限。
可如今……
一旁的紅伶和江獨尊都沒有開口,大殿中的氣氛足以讓他們難以呼吸。
“我們遭到了綠發族的追殺,鬼母道友不幸……連廣目道友也被迫放棄了肉身……”於成子有些艱難地解釋著。
“姚道友,之前我……”
一旁的廣目想些什麼,卻被姚澤擺了擺手,製止了。
“之前的事就此揭過,我們還是考慮如何渡過這片彌訶重海吧。”
二人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鬆,對方沒有追究此事,已經是格外大度了,不過如何從六位金仙手中脫身,他們也極為好奇,可對方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於成子和廣目自不敢多問的。
“來之前我已經對彌訶重海有所研究,從一些典籍中記載,每年此海都會有兩三個月的風暴期,我們一定要避開才行。”起這個,於成子的神情一正,肅然道。
“風暴?還有此事……可能有些麻煩,我們已經來到這裏三個多月了,還沒有見到風暴……”紅伶煙眉一蹙,麵露擔憂。
平日裏彌訶重海連一絲波紋都沒有,可一旦生出風暴,必定伴隨恐怖的海嘯,那是連仙尊強者也要避之如虎的。
“那我們就不要等了,要在風暴來臨前趕到島嶼上。”姚澤“呼”的一下站起身形,語氣顯得毋容置疑。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轟隆隆”的巨響聲中,隨著紅伶連續打出幾道法訣,血色巨殿就在地動山搖中急速縮,轉眼化為一團流光,沒入裙袖間。
站在海邊,愈發感受到此海的恐怖威能,入目漆黑一片,如同一張無邊無際的巨大黑布鋪在那裏,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撲麵而來。
“吱吱!”
一團銀光在紅伶掌心中出現,那是一頭白色鼠,脖頸處多出一圈淡淡金色,瞪著一對紅色眼珠,“滴溜溜”地亂轉著。
“鑽鼠!”姚澤有些驚奇地嘀咕一聲,不知道此女想要做什麼。
卻見此女素手一揚,嬌呼一聲,“去!”
銀光驟閃,那頭白鼠就化作一道驚芒朝著遠處激射而去。
這是用此妖來做試驗了,一時間眾人忙凝神望去。
不料,銀光方一掠過海麵,竟“吧唧”一下,直接墜入海中,無影無蹤。
一頭仙人修為妖獸竟沒有絲毫掙紮的,幾人心中一緊,臉上都變得凝重起來。
“欲渡此海,隻能用金波木……”
於成子輕笑一聲,打破沉寂,隨著袍袖一拂,一道金光閃過,空中多出一艘尺餘寬的獨木舟,長不足一丈,表麵銘印著密麻的符文,輕輕一晃下就落在了漆黑海麵上。
“嗤嗤”的密集聲起,無數道金芒從舟底生出,海水微一波動,無聲無息地,獨木舟安靜下來。
眾人一見大喜,於成子腳步一抬,就站在了舟前,“諸位,我們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