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通塔上的光芒還沒有散盡,一道黑影竟從而降,眼看就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姚澤神情一變,袍袖拂過,一片霞光飛過,直接托住了那道黑影,看那龐大的身軀,不是水手又是哪一個?
這一幕讓眾人一時間都怔在那裏,這位明明不是通過了第六關,怎麼瞬間就飛了出來?
此時水手的狀況十分不妙,臉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大力慌了手腳,大喝一聲,“水手,你……”
姚澤伸手擺了擺,製止了他的冒失,食指朝著水手的眉心輕輕一點,一道黑芒驀地閃爍下,銅鈴般的眼睛緩緩地張開,露出茫然神情。
水手隻是受創,暫時的昏厥,不過姚澤的眉頭緊皺,不知道他在裏麵經曆了什麼,周身的經脈竟多處出現撕裂,看來短時間內無法和人動手了。
“不會吧,這也太差了些,就這樣的實力還讓我們大家都跑來?”
“嗬嗬,所謂的才太多了,能夠進入大摩學院的都算得上才……”
一些修士又開始幸災樂禍地,議論紛紛,而學院深處的那些修士又再次端坐回去,目露不屑。
“看來才多如狗啊……”
水手清醒過來,臉上露出赫然,“我失敗了……第六關我就應該放棄的,勉強通過,已經受到傷害,連第七關什麼所在都沒有看清,就被震暈了。”
此時他也顧不上四周眾人的議論聲,急忙盤膝坐下,直接調息起來,不然經脈中的創傷留下病根,以後極難清除。
水手失敗,幾人的臉上都不好看,原本波遙還躍躍欲試的,可見水手這樣一位後期聖真人都铩羽而歸,也隻能無奈地放棄了,可四周那些大摩學院的修士正慢慢散去,一些難聽的話依舊隱約傳來,她的細眉緊蹙,低聲道:“要不你去試一試?”
“我?算了,過不了幾西靈山就要開放,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姚澤微笑著擺擺手。
看水手的情形,通塔內形勢不明,萬一也和對方一樣受創,這在大摩學院危機算是四伏,即便能夠通過第七關,肯定要引起那些巨頭的關注,這和自己的初衷完全違背。
至於鴻蒙池中的萬藥靈乳,以自己眼下的強悍魂魄,有沒有洗滌都無關緊要。
兩人的話語聲雖然不高,可總會落在有心人的耳朵中,就在此時,“嗤”的一聲,一道冷笑毫不隱晦地響了起來。
“嗬嗬,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有時候做個縮頭烏龜,卻可以保住命無憂。”
這聲音太過刺耳,頓時四周正在散去的人群一下子頓住了腳步,齊刷刷地轉頭望過來。
開口的是位彩袍男子,身材消瘦,瘦長的臉頰上,一對三角眼毫不掩飾譏諷之意,最令人矚目的,尖尖的頭上紮起三根顏色不同的辮,看起來就如同一條隱匿在洞穴中的毒蛇般。
“是你?”
姚澤有些意外地眉頭微挑,來人竟是之前在藏經閣遇到福原虹時,和此人有過一次照麵,沒想到這個時候竟出言譏諷。
“我是誰不重要,奉勸你一句,不要踏進通塔中,不然注定會成為笑料!”彩袍男子三角眼中閃爍著毒蛇般的凶芒。
“無聊,我進不進去,關你什麼事?”
此人一再挑釁自己,即便姚澤是泥性子,也有些生氣,麵無表情起來。
“嗬嗬,大家看到沒?這就是所謂的才,來到大摩學院,連挑戰通塔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才根本不配進入大摩學院,大家,對不對?”彩袍男子臉上帶著冷笑,轉身對著眾人吆喝起來。
世間的人總有唯恐下不亂的,數道聲音夾雜著叫嚷著。
“什麼才,不過是一些位麵吹捧的,根本沒有見過世麵。”
“大摩學院傳承萬古,什麼樣的才沒有見過?”
“趕緊走吧,這裏不是你們可以待的……”
姚澤雙目一眯,兩道寒芒似閃電般,隨意掃過,頓時所有的聲音都戛然而止,那些叫嚷最歡的幾位麵無血色,就在那一瞬,他們感覺自己突然被一頭上古凶獸死死地盯住,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讓他們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彩袍男子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慌亂,不過覺得如此弱了氣勢,忙又上前跨出一步,色厲內荏地大喝著:“怎麼,你還敢在這裏對大摩學院的弟子動手?”
此人一再挑釁,上跳下竄的,像個跳梁醜,到底有何居心?就是因為自己和福原虹相識?
“我如果通過第七關,你準備拿出什麼賭注?”姚澤突然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