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聲嘀咕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什麼,裙袖微拂,頓時一片耀目光霞從裙袖中衝出,驀地一閃後,隨即這間靜室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布置了禁製之後,此女再次毫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姚澤手掌,一股氣息瞬間就衝進了經脈之鄭
姚澤雖然目不能視,可清晰地感受道一股細微的真元在自己經脈中遊動,心中不由得一驚,難道此女現在就動手對付自己?
又驚又怒之下,心中卻再次一動,如果自己可以利用這道真元……
隻是念頭方起,那女子就已經收回了玉指,那股氣息自然不見了蹤跡,機會稍縱即逝,姚澤大急起來,卻無能為力。
“據玄之子都是有著大氣運之人……”
此女俏臉上再次變幻起來,似乎某種決定難以決斷。
“氣運,大氣運……真的可以轉接?”
過了許久,女子俏目中精芒一閃,才輕輕吐了口氣,素手揚起,纖細五指在身前連點,“嗤嗤”幾聲,一枚異芒閃爍的符文就憑空顯現而出。
此符文看起來並不複雜,可表麵有絲絲雷芒閃動,神奇異常。
接下來此女素手一探,那枚符文就附著在指尖上,就要屈指一彈,煙眉卻微蹙起來。
片刻後,女子如玉的容顏卻怪異地一紅,屈指一彈下,那枚符文竟衝進了檀口之鄭
如此一番動作,自然沒有第二個人察覺,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女竟連白皙的脖頸都變得鮮紅欲滴,潔淨的額頭處,那道雷電銘印更顯得醒目之極。
躊躇一會,終於此女麵色如常,緩緩地伏下了身軀。
姚澤平躺在玉榻之上,正心中發愁不已,鼻孔中突然有幽香浮動,接著兩片溫熱接觸到自己的唇邊。
“不好!”
他隻是一愣下,心中大急起來,對方不知道想出什麼樣的法子折磨自己,可他現在連張口都無法做到,隻能空自著急,就在此時,一條柔軟滑膩之物撬開了他的唇齒。
如此熟悉的場景他不用看也明白什麼情況,一時間徹底地怔在那裏。
下一刻,一團柔和的氣息順著唇齒緩緩渡來,姚澤心職激靈靈”打個冷顫,清醒過來。
“助我也!”
雖然不明白什麼情況,可如此良機他怎能錯過?
那股氣息方一接觸,他就順著其前行的方向借勢催動著真元,剛開始還極為生澀,可呼吸之間,寬大的經脈內就起了連鎖反應,恐怖的共振怒卷全身,經脈連接著每一個穴竅都似乎要沸騰起來。
在至寒和炙熱的氣息交流上,黑衣早已摸索出一道獨特的中庸之道,雖然他無法像黑衣那般祭出黑白雙魚,可溝通體內停滯的真元毫無問題了,原本僵硬的四肢瞬間恢複了自如,唇齒間的那道柔軟感應更加清晰,舒服無比。
下意識地,他的舌頭靈活地反卷而上。
女子瞬間石化!
她怎麼也無法想到,原本應該昏睡數月的人物竟突然會動了,而且在這個最讓人羞澀的時候……
時間似乎在這一瞬凝固起來,幾乎在同一時間,姚澤就發覺到不妥。
雖然到現在他還沒有睜開雙眼,可眼前的女子和那位禹君上平輩論交,肯定也是位大羅金仙般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由自己唐突!?
一時間他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後背隱然冒出絲絲冷汗。
“裝睡!”
下一刻他就有了最明智的決斷,好在剛剛自己除了舌頭動了兩下,身體其餘部分並沒有明顯動作。
隨著他再次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這片靜室依舊安靜地似乎連掉根針都可以聽得到。
石化的女子終於醒悟過來,急忙站直身形,玉麵煞白,素手一揚,刺耳的破空聲突兀地響起,五指成爪,狠狠地朝著姚澤的頭上一抓而落。
姚澤心中一緊,危急時刻,他隻能賭上一把,依舊麵色如常地閉目不動,而刺骨的勁風一拂而過,五指堪堪地停在了發際間。
貌美女子驚怒之極,她之前從來沒有遇到如此狼狽之事,可再看對方依舊熟睡中,難道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
此女平生從未和某個男子有著如此親密舉動,一時間也拿不準剛才之事有什麼異常。
半響後,靜室中氣氛明顯一鬆,姚澤雖沒有睜開雙目,也暗自鬆了口氣,剛才的行為有些冒險,可他對於自己的肉 身還是極有信心的,當即心地運轉著真元,煉化那些依舊狂暴的冷熱異能。
而那女子遠遠地坐在一張玉椅之上,粉麵變幻不定,似乎想起來什麼,忽而通紅似要滴血,忽而又煞白一片,目中戾色頻閃。
靜室中就這樣一直詭異地安靜無聲……